“奧梅利琴科上校,用不著這么客氣,我們都是保衛斯大林格勒的戰友嘛。”索科夫笑呵呵地說完客套話之后,忽然想起了俘虜提到的戰術,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對方一聲,便收斂臉上的笑容說道“對了,上校同志,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對您說。”
奧梅利琴科見索科夫的表情忽然變得嚴肅,猜到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便禮貌地說“索科夫上校,您有什么話,就盡管直說。”
“奧梅利琴科上校,這有一份德軍俘虜的供詞,和您有關,您可以看看。”索科夫拿起一份俘虜的供詞,遞給了奧梅利琴科,“對你們接下來的作戰,是非常有幫助的。”
看到俘虜的供詞后,奧梅利琴科的臉色變得陰晴不定,他喃喃地說“該死的德國佬,真是太狡猾了,居然采用這種戰術,害我的部下損失慘重。”
雖說索科夫的職務比對方高,但由于奧梅利琴科不是自己的部下,他也不好說什么重話,只能委婉地說“奧梅利琴科上校,參謀和后勤人員的戰斗力,要比普通的戰士差,假如他們的武器再不趁手,就倉促投入戰斗,等于是讓他們去送死。以后再遇到這種情況,不光要和給他們趁手的武器,還要把他們和戰士搭配著使用,這樣人數的優勢才能發揮出來。”
“您說得很有道理。”奧梅利琴科聽完索科夫的話,羞愧難當地說“當時光想著這里的形勢危急,也沒考慮那么多,把人員一集合起來,就匆忙投入了戰斗。這事都怪我,如果我當時表現得再冷靜一下,把人員搭配好,沒準傷亡會小得多。”
司令部的回電來得很快,電文里寫道“同意你部暫時接替六面街的防御,務必堅守到今日天黑以后。”最后是崔可夫和克雷洛夫的簽名。
索科夫原以為崔可夫接到自己的電報后,會順水推舟地讓自己堅守兩三天,如果是那樣,自己就必須把沖溝那里的部隊調過來,加強六面街的防御。不過既然只是堅守到晚上,那么以現有的兵力,是綽綽有余了。他看完電報后,抬頭望著奧梅利琴科說道“上校,司令部的回電已經到了,從現在開始,六面街的防御正式移交給我們,您可以帶著你的人撤了。”
奧梅利琴科點點頭,起身和索科夫握了握手,態度真誠地說“索科夫上校,祝你們好運”說完,抬手敬了一個莊重的軍禮,隨后轉身離開了房間。
“來人啊”等奧梅利琴科離開后,索科夫叫過了一名通訊兵,吩咐他說“去通知謝廖沙中尉和阿格拉諾夫上尉,讓他們立即趕到我這里來。”
好在居民區的面積不算太大,通訊兵出去不到五分鐘,接到通知的兩位連長就氣喘吁吁地跑進了進來。兩人進屋后,抬手向索科夫敬禮,隨后問道“師長,請問您有什么指示”
“上級已經命令我們來接替六面街的防御。”他招呼兩人來到桌邊后,給他們劃分完各自的防御區域后,繼續說道“敵人的進攻雖然被我們的粉碎了,但他們絕對不會甘心,肯定還會發起新的進攻。因此在天黑之前,我不管你們用什么辦法,都要堅決地守住這里。”
“師長同志,”當著阿格拉諾夫的面,謝廖沙不好意思再喊索科夫的小名,只能一本正經地問“如果敵人出動坦克,我們怎么辦”
謝廖沙的話提醒了阿格拉諾夫,他連忙點了點頭,也附和道“師長同志,我剛剛查看了一下,友軍留下的彈藥并不多,如果敵人出動坦克,我們恐怕都找不到足夠的手榴彈,來組成炸坦克的集束手榴彈。”
“你們兩人怎么了”索科夫望著兩人,奇怪地問“要消滅敵人的坦克,難道就只能用集束手榴彈嗎”
“那我們該用什么”謝廖沙問道。
“用反坦克炮啊,笨蛋”索科夫笑罵道“我們不是繳獲了十幾門75毫米反坦克炮么,把它們擺在建筑物的一樓,從窗口朝進攻的敵人射擊。敵人用它來打我們的步兵,你們不光可以用這炮打敵人的步兵,還可以打他們的坦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