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是帝國師來了,指揮官的心里頓時踏實了許多,他對副官說“告訴對方的指揮官,他們有什么要求,盡管提出來,我們會盡量滿足他們的。”
副官和帝國師的指揮官聯系后,向自己的上司報告說“上校先生,剛來的是帝國師的第5、第6步兵連,以及一個坦克連,他們希望您能動用炮火轟擊高地,掩護他們向高地發起進攻。”
“好吧。”對于帝國師提出的要求,德軍指揮官自然不會拒絕,他連忙吩咐自己的副官“立即命令所有的炮火,瞄準高地上的俄國人陣地開炮。”
十分鐘之后,德軍指揮官的命令得到了貫徹。七十多門不同口徑的火炮,朝著山頂開炮。雖說駐守在山頂的二營,在接替防務后,曾經加固過工事。但這些簡陋的野戰工事,哪里經得知炮火的轟擊。
由于沒有掩蔽部,戰士們只能蜷縮在戰壕里,躲避德軍的炮擊,不時有人被炮彈的爆炸氣浪掀飛,或者是被橫飛的彈片擊倒。衛生員們成為了整個陣地上最忙碌的人,呼叫他們的喊聲此起彼伏。
衛生員在救治傷員的同時,擔架員冒著炮火,把那些犧牲戰士的遺體,都抬出了戰壕,放在山坡的反斜面上。一營長看到戰士們血肉模糊的尸體,在自己的面前越來越多時,整個人的身體都開始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而在山腳下的二營幾位指揮員,也見到了這種慘像。葉戈爾臉上的肌肉激烈地抽搐了幾下后,對安德烈說“營長同志,我們營從進攻到剛剛的防御戰,傷亡沒有超過四百人吧可是你瞧瞧山坡上擺放的尸體,起碼都有兩百多具,而且還有很多沒來得及抬出來。”
“山頂上沒有堅固的工事。”安德烈對自己的部下們說“在敵人如今密集的炮火下,還擺出如此密集的隊形,等于就是讓戰士們送死。我的心里非常擔心,如果德國人的炮彈繼續這么轟下去,等炮擊結束后,恐怕一營會損傷過半。”
“那我讓戰士們做好戰斗準備,隨時準備去接替一營的防務。”
安德烈點了點頭,對連長們說“我在這里提醒大家一句,一旦我們營再次上山頂進行防御,每次只能有一個連進入陣地,這樣就算遭到德軍的猛烈炮擊,我們也能減少傷亡。”
炮擊結束后,帝國師的兩個步兵連,在坦克連的引導下,朝還冒著滾滾硝煙的陣地沖去。他們不像上一撥攻擊的那些國防軍士兵一樣,采用密集的隊形,而是人一群,分散得很開,跟在坦克的后面,一路向前小跑著。
這幫帝國師的士兵技戰術水平很高,他們跑到距離陣地還有兩百米時,很多蘇軍指戰員還沒有從剛剛的炮擊中清醒過來。幾名清醒過來的戰士,發現沖過來的敵人,連忙高聲地喊叫起來,然后他們只感覺自己的嘴巴在動,卻聽不到什么聲音,原來他們的耳朵在不久前的炮擊中已經失聰了。
既然自己聽不見,那么就只能朝敵人開槍射擊嗎,希望其他的戰友能看到自己的射擊,跟著自己一起朝敵人射擊,把試圖奪回陣地的敵人都消滅掉。
陣地上的機槍開始射擊,但往往一梭子都沒打完,機槍手就一頭栽倒在機槍上,旁邊的副射手接替他的位置,但打了沒多久,就遭到了同樣的命運。之所以會出現這種情況,是帝國師里有很多神槍手,他們的水平雖然比不上專業的狙擊手,但要對付那些目標明顯的機槍手,卻是再容易不過了。
好在德軍距離陣地還有五十多米時,大多數幸存下來的指戰員,都重新進入了自己的陣地,他們不斷地朝著沖鋒的德軍開槍、投彈,以自己最大的努力,阻止敵人沖進自己的陣地。
原本還進展順利的帝國師官兵,忽然意識到面前的這支部隊,比他們前段時間所擊潰的蘇聯軍隊相比,戰斗力顯得更加強悍。甚至有些士兵,已經沖到了距離戰壕不足十米的地方,但不是被亂槍打死,就是被手榴彈炸死。雙方就在相距二三十米的地方,展開了激烈對射和相互投擲手榴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