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這天下午,李圖開著保姆車過來接白星沅去晚會現場排練,他才知道便宜兒子說的“參加”,是這個“參加”的意思。
李圖那邊本來在收到節目錄制邀請的時候,本來打算直接推掉的,沒想到白星沅主動打電話過來說要報名參加節目,還千叮萬囑要他幫忙保密給賀蘭宴一個驚喜,于是就有了今天這個老父親兩眼懵逼的場面。
白星沅背著小書包出門前,依依不舍地跟賀蘭宴愛的揮揮“爸爸,星星出門排練啦,你乖乖在家不要太想我哦”
莫名其妙被扣上留守老父親帽子的賀蘭宴“”
保姆車從門口的草坪上開走了,賀蘭宴一個人坐在樓下喝完咖啡,淡定地去書房處理工作。
沒有便宜兒子時不時地開門探頭打擾,今天的工作效率變得異常的高。
賀蘭宴批完桌上的一打文件,習慣性地做了一個換肩膀的動作,一回頭看到放在座位旁邊那把格格不入的空椅子,腦子里不由自主地想起,往常白星沅賴在書房不肯走,靠在他的肩膀上玩做飯游戲的畫面
賀蘭宴把視線從空椅子上移開,再度集中精力處理工作,只是手停在文件上方,看著那堆雪白平整的紙頁,心里莫名生出了一絲枯燥感。
他靠在轉椅上按了按眉心,看了一眼做到一半擱置下來的工作,覺得自己可能是前陣子工作太忙,每天加班加點開會太累了。
無心工作的賀總,從桌上拿起杯子出去倒咖啡。
少了便宜兒子的豪宅大別墅,變得比平時安靜了許多。
賀蘭宴路過客廳的時候,看到管家在收拾白星沅落在沙發上的玩具,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時間,隨口問了一句“現在幾點了”
管家查了一下時間,站在一邊恭敬地問“賀總,今天星沅少爺不在家,需要提前開飯給您空出工作時間嗎”
賀蘭宴“可以”
管家看到賀總反應淡淡的,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今天星沅少爺早上已經出去五個小時了,到現在都沒收到消息,需要幫您打個電話問問情況嗎”
賀蘭宴倒咖啡的動作一頓,垂下黑眸“不用,有經紀人在后面跟著不會有事。”
話是這么說,但白星沅以往自己跑下樓吃個五分鐘的點心,都要特地跑過來跟他報備一下,今天跟經紀人出去五個小時,居然中途連通電話都沒打回來,這落差是有點大。
賀蘭宴心里疑惑著,一不小心想走了神,拿起杯子喝咖啡的時候,忽然看到站在對面的管家目瞪口呆地看著他。
賀蘭宴“”
管家盡力掩飾臉上的震驚,看著他端在手里準備喝的空杯子說“我幫您重新倒一杯吧。”
賀蘭宴“”
賀蘭宴端著咖啡回到書房,放在桌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是方程打來的,剛松下去的那口氣又卡在胸口不上不下了。
賀蘭宴“喂。”
“喂,老板,是我。”
方程接通電話莫名感覺老板今天有點低氣壓,委婉地打了聲招呼,小心翼翼地開口“今天子公司那邊的賀經理又上門來鬧事了,沒有您的允許,我們沒讓他進公司。”
賀蘭宴聽了臉色一沉“賀輝”說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語氣顯而易見地帶著寒氣。
這個所謂的從子公司過來鬧事的“賀經理”,不是別人,正是賀蘭宴的二叔,賀年的胞弟賀輝。
賀輝當初作為賀氏高層的董事之一,很是風光了一陣子,但因為中飽私囊挪用公款,險些拉公司下水,賀年顧及同胞兄弟的情誼放了他一馬,把人從董事席除名,賀輝依然賊心不死,隔三差五就跑來鬧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