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劍落下的時間,陳子陵自然是有時間避開了,連那些弟子都可以退走,別說是他了。
不過,陳子陵也沒有避開的打算。
就剩下陳子陵一個人,
一動不動的坐在原地,一時間,他顯得十分顯眼。
一時間,很多人都看向了陳子陵。
剛才那凌冽的劍氣,居然絲毫都沒有影響到這個家伙,連這個家伙的衣衫,都是沒有掀起分毫。
“莫非,也是一位虛圣存在?”
“不對,必定是張虛圣,將力量收了回去,才沒有傷到這個家伙。”
這個古怪的家伙,也是夠特別的。
這種人。要么是絕世高手。要么是精通于隱匿自己的修為,要么就是真真正正的普通人。
現在看來,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能隨意登上謫靈山,應該不是什么簡單的存在。
何況,剛才面對那凌冽一劍,他連躲避的意思都沒有,肯定不會是弱者。
陸元楓和張卿塵都注意到了陳子陵,張卿塵輕輕的咦了一聲,他請的人中,并沒有此人。
之前,他也沒有注意到過此人。
他是何時來的?
雖說張卿塵并未拒接沒有邀請的人來,但是,莫名其妙出現一個陌生人,當人讓人感到奇怪。
“這位仁兄。不知來自哪里?”
張卿塵看眼前這個青年,他在這個家伙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
但是,他無法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見過他。
陳子陵如今的樣子,與曾經相去甚遠,便是不戴面具,張卿塵也不一定能認出來。
面對張卿塵的詢問,陳子陵默然不語。
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心中也沒有想,該怎么回答。
“真是放肆!虛圣大人問你呢!”一位一劫虛圣有些惱怒,覺得陳子陵實在無禮,想替張卿塵教訓一下此人。
但是陳子陵依舊一動不動,根本就像是沒聽見。
“你這家伙,真的是聾了嗎……”
便是在如今的嵐武星,一劫虛圣,也絕對是頂尖的存在,絕對是嵐武星上,能排進前二十的高手。
他幾時,被人這樣無視過?
他站起身來,準備好好收拾陳子陵。
張卿塵道:“韓閣主不必動怒,這位兄臺,或許有不能說的原因。”
張卿塵總覺得,眼前這人,乃是自己的熟人,或許是曾經嵐武宗的弟子和前輩。
“兄臺,在下原是塵武宗張卿塵,如今,也曾加入過古凰殿,而如今,算是嵐武星的一位閑散人。
兄臺看著眼熟,莫非是故人?”
陳子陵搖頭,方才說出第一句話,道:“過路之人。”
“哈哈,七彩湖下,有幾壇好酒,是我與一位舊友當年釀下的,本來是想等那位朋友回來,再開壇一飲,可也不知,此生還有幾次機會見到他了。今日見到,只感覺一見如故,我們暢飲一翻,如何?”
張卿塵說出這番話來,讓在場的許多人都萬分詫異。
許多原是塵武宗的人都知道,七彩湖下的酒,是張虛圣,與陳前輩,在年少的時候,釀起來,埋在七彩湖泊之下的。
何其珍貴。
對張卿塵的邀請,陳子陵心中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