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別的時候,我可以和你一戰,但今日,我不想與你交手。”陳子陵道。
和無鋒交手,就是遂了那背后之人的意愿。
他不愿意成為別人的手中劍。
這次,確實是自己大意了,對武堂了解不多,才犯了這個錯。
“上了死斗場,由不得你。”無鋒沉冷的道。
從沒有一個人,能夠激起他這么強的戰意,就算是陳子陵不愿意一戰,也要逼他一戰。
無鋒雙眸,前所未有的凝重,石刀抽出,朝著陳子陵斬去。
看到無鋒斬出石刀,所有人都覺得,這個沉劍,將會成為一俱新的無頭尸。
陳子陵劍眉一皺,右臂一抖,長槍橫出。
在無鋒的石刀上,他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險。
那柄兵刃,絕不簡單,如果輕視,恐怕是會命喪刀下。
唰——
無鋒的刀,霎時落下,刀威驚人。
“一個二重武境,在刀法上的造詣,居然已經如此恐怖。”陳子陵的臉上,多了幾份凝重。
難怪能夠在死斗場連勝五十幾場。
如果手中有一柄戰劍,張景凡可以輕松擊敗無鋒,甚至只需要一招。
他對劍道的感悟,堪比紫府存在的劍道強者。
不過用槍,也一樣。
陳子陵一腳踏地,腳下青石微顫,槍頭一挑,朝前刺去。
在無鋒的刀落下之前,他的槍尖,已經頂在了無鋒的心口。
奇怪的是,陳子陵并未刺下手中的槍。
無鋒的刀,也在同一個瞬間,斬落到陳子陵的脖頸之側。
唰——
三柄飛刀,從陳子陵的左手中飛出,撞在了石刀之上。
石刀的刀勁,將陳子陵的三柄飛刀,完全震碎,同時,飛刀的力量也讓石刀偏開一些。
陳子陵趁著這個瞬間,左手橫出,直接握住石刀的刀柄,將刀一把奪下
一股沉重感,從左手上傳來。
陳子陵微微色變,這石刀,竟是不下八百斤!
如果不是他修煉氣血之道,力量強橫,根本不可能握住這柄刀,更別說揮動了。
可剛才無鋒懷抱石刀的樣子,根本看不出這刀有八百斤,而且他出刀揮舞的時候,也是如此的輕松。
難道他是天生神力?
陳子陵有一種感覺,這柄石刀,好像是擁有一定的靈智,和這個無鋒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我輸了,殺了我吧!”
無鋒的雙眸,盯著陳子陵,猶如一匹惡狼一般,十分的滲人,看不出有認輸的樣子。
陳子陵瞥了他一眼,猛然點出一指,指勁穿透了他右肩的琵琶骨。
鮮血流出,無鋒一咬牙,發出一聲悶哼,卻并未反抗。
陳子陵將石刀扔了回去。
無鋒一把將石刀握入手中,臉上,出現了驚異之色。
“你擊敗了我,應該殺了我才對。”
“我現在不想殺人。”陳子陵道。
“這里是武堂的死斗場,如果你不殺了我,你就是違逆了武堂死斗的鐵則,你我,都無法活著離開這里。”
“我說過,我從未參加死斗,所以死斗場的規矩,也不必遵守。”陳子陵道。
打穿無鋒的琵琶骨,是為了讓他在短時間內,無法攻擊自己。
陳子陵雖然不想殺人,卻也不想因此,讓自己擔上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