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棲山深處,狐嶺峰。
狐嶺峰內有一處天然山穴,地處偏僻,不常進屋棲山的人,很難找到這個地方。
殮尸山的人攻打景寧城失敗之后,就撤到了這里。
一個幾百丈大小的山穴里面,立著數千的尸兵,和幾百個殮尸山弟子,顯得有些擁擠。
“真的窩囊,連一個小小的景寧城都攻不下來。”
“要是骨沅長老還在,何至于這樣。”
“好端端的,蠱尸怎么會暴走呢?”
此刻,殮尸山的士氣非常低落。
他們籌謀已久,本來準備清剿了玄門的人,再一舉拿下景寧城,占據整個景寧郡,配合兩百里之外的大部隊,中心開花。
結果,卻是一敗涂地。
蠱尸侯嬴暴走不說,還打傷了他們自己人,最重要的是,連骨沅都被打死了。
他們只找到了骨沅破碎的頭顱,連身體都沒有尋到,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現在,山穴里面,也就只剩下一個武王境強者,武宗數量也是少的可憐,別說攻下景寧城,要是被找到藏身之地,自保都夠嗆。
“看看你們這群樣子,毫無斗志,給你們再厲害的戰尸,也是浪費。”
突的,一道冷冽的聲音,從山穴入口的方向傳來。
十幾個身穿灰布衣的人,走進了山穴之內。
除了為首的白發青年,身后的那些人,都裹得嚴嚴實實,連眼睛都沒有露出半只,看上去頗為神秘。
看到這群人出現,山**,一個光頭漢子站了起來,這漢子,就是剩下的唯一一位武王,殮尸山堂主楊燦。
楊燦看向那白發青年,濃眉一皺,道:“商寧,你怎么來屋棲山了?”
來人,正是鬼醫商虞的弟子,商寧。
商寧很少離開鬼醫先生身邊,出來行動,基本都是鬼醫先生的調遣。
他來屋棲山做什么?
“還不是你們這群家伙沒用,連一個景寧城都拿不下,還放跑了侯嬴。你說你們該當何罪?”
聽到這話,楊燦面色不甚好看,冷道:“商寧,說話客氣些。蠱尸突然暴走,打死骨沅長老,還害得我們不少兄弟慘死山中,這才導致后面的計劃崩盤。難道能怪我們?”
“蠱尸是家師親自所煉。楊堂主的意思,是家師無能了?”商寧淡漠的瞥了一眼楊燦,冷峭的道。
“我沒有那個意思,你也不用給我扣帽子。鬼醫先生手段玄奇,我自然敬佩,不過這次的蠱尸,也確實出現了問題。”楊燦道。
鬼醫先生是殮尸山山主的客卿,雖然修為一般,但是地位超然,僅次于山主,楊燦也不敢輕易得罪。
“就是你們無用,也不用再找理由了。之前提前暴露蹤跡,也是你們這里鬧出來的,我倒是想看看,回去之后山主會怎么懲罰你們。”商寧冷道。
屋棲山內藏著尸兵的秘密暴露,為此驚動玄門,使得邪道提前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