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藍夜和帶領著殮尸山的諸多武王迅速離開,連那些殮尸山的弟子,都沒有去管。
侯嬴轉身離開,跟上了佘藍夜。
而扶駱,也沒有繼續追擊,因為,他沒辦法繼續追擊了,他的狀態并不好。
“父……父親……是父親……”陳子陵聲音沙啞,看向離開了侯嬴,踉蹌走出幾步,看到了剛才發生的一切,陳子陵自然是知道了。
侯嬴就是他的父親。
突的,陳子陵喉中噴出一道鮮血,竟是在這時候昏厥了過去,倒在了地上。
他已經撐了太久了,此刻氣血攻心,一下子整個人心脈大亂,再也沒辦法扛下去了
扶駱趕忙轉身,扶起了地上的陳子陵,封住了他其他重要的穴道。
“唉……真是命苦的小子。”
扶駱眼睛一閉,按住了胸口的傷。
那是他的舊傷,當初靈臺衙一戰,青韓和江夜寒聯手重挫了他,今日他和侯嬴交手,其實非常勉強,只是剛才一直強撐著,不敢讓佘藍夜他們發現而已。
再戰下去,扶駱也會倒下。
殮尸山的武王撤走之后,剩下的那些人根本算不上什么,想逃都無法逃遁,陳府的幾位武王聯手,將那些殮尸山弟子一一擊斃。
林洬跪倒在地,眸中,帶著一分極致的悲痛。
林武黎扶起了林洬,安慰道:“洬兒,我們知道無賦沒有死,或許還有機會能救他,這也是個好消息,你別傷心了。”
陳竑的悲痛,并不比林洬少。
二十三年前,他失去了最疼愛的兒子,如今,又看著他的兒子眼睜睜的被帶走。
……
……
佘藍夜等人遁走之后,一路往南跑了近百里,才停下喘了一口氣。
“我們為什么要跑,還丟下了其他弟子,這要是傳揚出去,回去肯定被笑死。”慕邯山道。
“丟了人總比丟了命強,那畢竟是器王扶駱啊。”煙老開口道。
“侯嬴又不是斗不過他。”
佘藍夜臉色很難看,瞥了一眼慕邯山,清冷得道:“你要是這么能耐,現在就回去,我不阻你。”
慕邯山一下子沒了話,現在回去和送死沒區別。
“蹬。”
突然,佘藍夜腳步一滯,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從喉中涌出,半跪了下去,身上的氣息變得非常萎靡。
看到這般變故,殮尸山諸多武王相當吃驚。
“你怎么了?”煙老趕忙問道。
佘藍夜擦去嘴角鮮血,手一招,將侯嬴脖頸之中的夜照鈴收回了手中,上面,還沾染著他的本源精血。
“侯嬴的意志太強了,我用師尊傳下的符篆,才勉強將其壓制住,剛才如果侯嬴失去控制,我們都得死。”
殮尸山的諸多武王這才明白,佘藍夜為什么要撤走。
如果撤晚了,他們可能所有人都得交代在那里。
佘藍夜萬沒有想到,陳無賦被折磨了十幾年,練成蠱尸又接近十年,意志居然還能這么強大,根本沒有屈服。
簡直就是一個異類。
“現在怎么辦?”
佘藍夜站起身來,望向南方,道:“侯嬴已經帶回來了,也算是完成了師尊的計劃,先回大本營,這景寧郡我們早晚得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