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陵,我并非是信不過你,只是你修為比起元江,還是差了遠了一些,介入這種級別的戰斗,危險太大。”蕭武原道。
“這世上,除了江夜寒自己,怕是沒有第二個人,比我更了解他了。”陳子陵道。
他是江夜寒的徒弟,對于江夜寒的了解是最多的,由他來聯手圍攻江夜寒,絕對會給江夜寒造成很大的麻煩。
“可是,你畢竟和他,差了八個境界啊。”鐘云煙有些擔心。
陳子陵雖能擊敗無梵邪僧,但那也是四人聯手,江夜寒比起無梵邪僧來,可是強大了十倍不止。
江夜寒只需要一招,就能夠擊殺
與之交戰,何等的困難。
“放心吧,面對江夜寒,我自保有余,我有分寸,絕對不會給蕭閣主拖后腿的。”陳子陵道。
“也好,子陵說到確實是有道理,我們在場所有人,都不會比他更了解江夜寒。到時候,我也絕對不會讓江夜寒傷到子陵。”蕭武原拍著胸脯道。
“還有一個,就由老夫來吧。”扶駱站了出來,開口道。
扶駱的修為,剛剛突破到了巔峰元河境。
當初,扶駱的實力可是相當強大,憑借大成元河境的修為,在江夜寒和青韓的圍攻之中逃走。
只可惜那一戰,他也受了很嚴重的傷勢,這八年來,都沒能完全恢復,修煉也徹底停滯了,七年來雖然刻苦無比,但依舊進寸步。
這次,是逸云禪師出手,用了佛門的一種寶藥,恢復了扶駱的隱傷,也幫扶駱突破到了元河境的巔峰。
扶駱是在場戰力位列前五的存在,由他出手來配合夾擊江夜寒,確實是一個不差的選擇。
以蕭武原為首,扶駱和陳子陵為輔,合三人之力,擋住江夜寒片刻,應該沒有問題。他們此次行動,主要還是為了救人,并不是血戰,只要救出了人,就可以想辦法撤退了。
畢竟,這里還是邪道的地盤,拖得越久,暗星北府的援兵就越多。
“子陵,我還有一件東西,要交給你。”扶駱看向陳子陵道。
“莫非,是那桿萬斤戰戟?”陳子陵道。
扶駱一笑,袖手一招,一桿古銅色的戰戟便是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這桿戰戟散發著一股鴻蒙古氣,還有這青銅銹紋,也不知道是多久之前的戰兵了,即便沒有握在手中,都能感覺到,這桿戰戟必定是沉重無比。
“這桿戟,中一萬三千五百斤。但這,不過是這桿戟最基礎的重量。”扶駱道。
一萬三千五百斤,聽起來好像是非常沉重一般,但是對于紫府上人來說,這個重量卻并不可怕,最弱的紫府上人,雙手都有十萬斤之力,能輕松舉起十丈巨石。
“這戟被元氣激發之后,能夠迸發出百倍重力,甚至是千倍重力,橫揮而下,足矣震動一座山岳。”扶駱道。
百倍重力,那就是一百三十五萬斤,千倍重力,那就是一千三百五十萬斤,就算是元河境上人,都扛不住如此可怕的重壓。
“這戟,是我父親從天星坑之內得到的,他從不用戟,便是將其收了起來,今日,算是便宜你了。”扶駱將手中戰戟扔給了陳子陵。
這戰戟雖然古樸老舊,但是蘊含的力量卻是相當的可怕,絕對是一件戟中至寶。
之前,扶駱沒有將這桿戰戟交給陳子陵,并非是他藏私,對于扶駱來說,陳子陵就像是他的親人一般,他這一身衣缽,都是要傳給陳子陵的。
只是這戰戟十分厲害,扶駱之前也怕陳子陵掌握不了,故而等到了現在。
陳子陵雙手接戟,握住戰戟的瞬間,整個人一沉,地面都磚石,都要凹陷了下去。
握緊了戰戟之后,陳子陵將體內的鴻蒙元氣,注入到了戰戟之中,戰戟之呢,出現了一層層凌冽的光芒,一股浩蕩之氣,從戰戟之中迸發而出,在整座殿宇內彌漫了開來。
如此浩蕩的力量,如果波及出去,一定會被王城內的人發現!
陳子陵想要停下,但是,卻已經來不及了。
他趕忙催動元神,收攏這些力量。
蕭武原眼眸一瞇,趕忙出手,催動元氣攔住了這浩蕩之氣,在場的紫府也紛紛出手,結成了一個簡單的困陣,將這逸散出來的力量困住。
在場有十幾位紫府上人,都是實力強大之輩,基本,修為都在元池境以上,但這么多人,居然都難以抑制住這桿戰戟之中迸發出來的力量。
“一桿戰戟而已,真的能翻了天不成。”陳子陵單手握戟,將意志注入到戰戟之中,但是很明顯的,這桿折戟在抵觸他,在抗拒他元神的侵入。
“難不成這戰戟還有意識?”陳子陵催動最魔圖、至神錄、天道典,三本至尊級的功法運轉起來,施展出精氣神三道力量,朝著戰戟壓迫而去。
幾十個呼吸后,這戰戟終于是平穩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