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喻尾音稍揚“說”
說什么
溫淼問他“為什么突然生氣了。”
沈嘉喻聞言,臉上的表情倒是沒什么變化,只是以一種有些深遠的眼神安靜地看著她,溫淼被他看得有些莫名其妙,好半天,他都沒有說話,就在溫淼以為自己得不到回答的時候,沈嘉喻忽然冷不丁地開口了,嘴里冒出來了一句“你是不是打算始亂終棄了”
溫淼“”
什么
這一句完全不符合沈嘉喻人設的臺詞頓時讓溫淼當場凌亂起來,而沈嘉喻已經開始往下面說自己的第二句臺詞了“玩弄我的感情,拿走我的身體,騙光我的錢財,最后冷漠無情地把我拋棄,去尋新歡。”
溫淼“”
你說的都是啥子東東哦
咱就說,您老人家能別再跟著謝衍學這些亂七八糟的深宮怨男的臺詞了嗎
溫淼的嘴角忍不住抽了兩下“你在說什么東西”
“我說的不對么”沈嘉喻也靠上陽臺的欄桿,和她面對面地站著,一側胳膊搭在欄桿上,姿勢懶散,“你自己說,從開學到現在兩個多月了吧你理過我幾次,嗯”
溫淼“啊”了一聲,下意識地認真思考起了這個問題。
沈嘉喻卻沒給她多少回想的機會,只眸光輕輕地掃她一眼,似輕嘆般地說“也是,開始總是分分鐘都妙不可言,誰都以為熱情它永不會減。”
溫淼“”
得,現在不說臺詞,改說歌詞了。
溫淼終于知道沈嘉喻在鬧什么別扭了,她家的那只金毛也是這樣,被冷落的時候就會哼哼唧唧地使點小性子來吸引她的注意力,通常都是溫淼拿牛奶和火腿腸出來,連揉帶哄地才能哄好。
溫淼眨巴眨巴眼睛,臉上露出一個無辜的表情“那不能怪我呀,還不是學校課多嘛。”
開學這么長時間了,溫淼的日常活動很是固定,除了早八晚五的去上課,就是去大禮堂聽各種新生必聽的講座,稍微有點空閑時間,還要往圖書館跑看教科書,寫專業課作業,做選修課t。
恨不得一天分成48個小時來用。
雖然沒想過要拿獎學金,但周圍繞著的一圈都是學霸,大家一個比一個卷,溫淼也不想當班里成績墊底的那個。
沈嘉喻卻沒接受她的這個解釋,神色里帶著點似笑非笑的意味,看著她輕輕悠悠地問“雙休日也上課啊”
這話問得溫淼一噎。
他們都是金融系的,課表基本上都是一樣的,除了一些選修課會有些許不同,專業課是三個班一起在階梯教室上的,沈嘉喻自然清楚她的課表。
溫淼不自覺地揉了揉鼻尖,說話語氣含混起來,尾音也越來越小“雙休日不上課,那不是在忙別的嘛”
這話不是假的,還真是在忙別的。
忙著睡覺,睡得昏天黑地,睡得日月無光,睡得人事不省。
溫炎敲她三遍門,都不帶起的。
也省飯了,早飯午飯直接睡過去了,吃都不用吃了。
說到這里,溫淼似乎是也覺得自己十六個小時的睡眠確實是有點不像話,連忙扯開了這個對她來說并不怎么友好的話題“那我寒假時間都歸你,全都歸你。”
海大寒假放得早,算是江州放假放得最早的大學了,一般元旦過后就進入考試周了,等各學院根據各自的時間安排考完試,就開始正式進入假期了。
沈嘉喻沒說行,也沒說不行,臉上還是那副金毛同款的表情,看得溫淼有些手癢,總想揉著他的頭發給他順一順毛。
“假期沒有別的安排么”沈嘉喻問。
“沒有呀。”溫淼知道他在問什么,是在問和樂隊相關的行程安排,心不在焉地說,“以后不接那種綜藝節目和小電影了。”
本來是有的,不少導演和制片人已經開始問樂隊明年的行程了,但都被她和賀寅沒有商量余地的給推掉了。
進娛樂圈的初衷,溫淼一直都沒忘,她是因為沈嘉喻才進的娛樂圈,因為想讓沈嘉喻看見她,想讓他做什么事的時候多一份顧慮,現在人都在她面前了,也是時候撤了。
畢竟她又不指望接節目掙錢。
樂隊又恢復了先前那種佛系的態度,不定時在練習室來個深夜直播,偶爾會去ivehoe來個現場,其余時間,幾乎不在公開場合露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