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淼咽下嘴里最后的一口蝦滑,從對面又丟了兩袋過來“接著”
在林爾接到那兩袋蝦滑的時候,謝衍忽然抬眸看了林爾一眼,他眸光微閃了閃,似乎是想說什么,但遲疑了一下,還是沒有出聲。
于是,大家就眼睜睜地看著火鍋里多了兩個保齡球那般大的巨大蝦滑。
一整桌子的人都陷入了詭異的沉默里“”
謝衍發誓,上次林爾打蝦滑的時候,絕對沒有這么大,也就棒球那般大小,使勁煮一煮還是可以熟的,現在長到保齡球了。
嚷嚷著要吃蝦滑的賀寅“啊這這蝦滑買的是一袋500克的吧”
林爾看了眼手里空掉的袋子“是。”
賀寅張了張嘴“爾爺,你能告訴我為什么你會選擇把一袋蝦滑直接打成這么大的一個嗎”
林爾丟了空袋子“你不知道我喜歡大的東西嗎”
賀寅“呃”
他倒是知道這個,但他沒想到她這個喜好能蔓延到打蝦滑上來。
大的蝦滑團他能接受,但你也不能大到這么離譜吧
秦柯端著碗,對著鍋里的那兩個巨無霸蝦滑比量了一下,發現自己的碗并不足以把那個巨物裝下去,于是提了個重點問題出來“能煮熟嗎”
“換個鍋應該可以。”溫淼具體問題具體分析地說,“就是農村辦白事的時候,用來煮大鍋飯的那種大鐵鍋。”
秦柯“”
大過年的,不要提辦白事好嗎
最終還是謝衍去廚房里找了把刀,把保齡球哦不是,把大蝦滑從中間切成了兩半,秦柯又拿碗比劃了一下“我感覺還是熟不了,太大了。”
謝衍動刀又切了兩半。
火鍋里的空間完全被蝦滑占完了,暫時下不了其他的菜了,七個人一邊東拉西扯地聊著天,一邊等著滿鍋的蝦滑煮熟。
“貓爺,問你個問題。”賀寅放下手里的可樂罐,“打工是什么感覺”
除了溫淼義無反顧地入了抓小三、勸分手的這個深淵大坑之外,他們剩下的這幾個人都是在家里的公司找了個實習職位的,大概真正體會到打工狗的辛苦的那人只有溫淼了。
想起自己暗無天日的加班生涯,溫淼還是覺得眼前一黑“就一個字。”
“你說。”賀寅做出認真傾聽的模樣。
溫淼吐出一個字來“累。”
“有多累”賀寅追問道。
“就這么說吧。”溫淼撐著下巴嘆氣道,“我就像是個要飯的乞丐,辛辛苦苦地要了十天飯,好不容易討到半個餿了的饅頭,歡歡喜喜的想拿回去吃的時候,忽然摔了一跤,不僅門牙磕沒了,連饅頭也滾到臭水溝里了,而且我還累得沒力氣繼續去要飯了。”
噫
這再生動形象不過的比喻。
聽得桌上一眾人都投來了同情憐憫的目光。
吃完飯,賀寅就開始一趟趟地往車后備箱里搬他買來的那些煙花了,溫淼瞅著他那費勁巴拉的模樣,看不下去地過去幫他搬了兩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