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爾這話說得太委婉,溫淼又壓根沒往她說的那方面上想,一時沒反應過來“什么”
林爾“唔”了一聲,慢悠悠地換了個說辭“就是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嘛。”
“啊”這句詩一出來,溫淼緊接著就意會到了,但覺得林爾的這猜想不太對,“可我覺得不太像啊。”
怎么說呢,與其說是沈嘉喻對她有意思,不如說他喜歡男人,更可信一點。
畢竟,他對白祈和陳舟的態度,可比對她溫柔多了。
“而且,我感覺沈嘉喻也不是那種喜歡拐彎抹角的人,他性子比我還直接呢,你看他拒絕那些跟他要聯系方式的妹子們,拒絕得多干脆”溫淼一邊有理有據地分析著,一邊換了只手托住腦袋,表情里帶著點困惑地說,“他要是真有那個意思,應該就直說了。”
聽溫淼這樣一分析,林爾也有些困惑了“那他這樣”
“可能是我想多了吧。”溫淼抓了下頭發,“他不是也經常這樣跟河馬和狗爺這樣說話”
林爾聞言,倒是仔細回想了一下,而后道“沒吧我印象中應該沒聽過沈老板跟他們說什么以身抵債之類的話。”
“不是,我就是隨便舉個例子。”溫淼摸了摸耳朵,“不一定就是以身抵債,還有別的呢。”
林爾挑了下眉梢“比如”
這個“比如”把溫淼給“比”到了,她歪頭想了一會兒,暫時沒想起來,只好一攤手“這得讓我好好想想。”
林爾笑了下,看破不說破的模樣,只順著溫淼的意思把話題往下一落“你剛才說覺得哪兒奇怪”
溫淼歪了的重點被拉回來了,她支吾了一會兒,才說“就、就是嗯,我就是找不出來,才問你的嘛。”
“距離感吧”林爾說的一針見血。
溫淼“嗯”
林爾“就是那種距離感忽然被打破了”
溫淼“怎么說”
“貓爺,你還記不記得之前我問過你這個,我也忘了具體是什么時候了,應該是剛開學不久吧。”林爾回憶了一下,“那時候你不是跟河馬,還有沈老板一起去吃飯嗎我問你,你和沈老板是什么情況,然后你說他喊誰都這樣,喊流浪貓都這種溫柔語氣。”
“啊,是。”溫淼想起來了。
沈嘉喻就是那種天生溫柔的聲線,眉眼輪廓又是那種稍顯柔軟的漂亮,如果不是他的眼神太涼,任誰看都會覺得他是那種完全沒有脾氣的溫柔少年。
“但講真的,這么長時間了,除了你之外,我沒聽過他跟任何一個女生說過這種類似于寶貝兒之類的話。”林爾說。
溫淼仔細回想了一下,好像還真沒有。
其實沈嘉喻跟她也不怎么說,倒是經常和白祈陳舟“寶貝兒”來,“寶貝兒”去的,喊她的時候,要么是一句懶洋洋的“班長”,要么是連名帶姓的“溫淼”。
別的不說,反正曖昧什么的,是沒感受到。
如果非要說曖昧的話,那還不如說他和陳舟白祈,他們三個之間更曖昧呢。
“其實我覺得沈老板挺有分寸感的。”林爾想了想,又說,“他要是真沒那個意思,應該就不會讓你感覺到了,你看他平時拒絕那些跟他要聯系方式的妹子,拒絕的多干脆了。”
說到這里,溫淼忽然打斷了她的話“木木,你要是這樣說的話,那我就不得不說上一句了,我跟他不熟的時候,他也拒絕過我不,他做得比拒絕我還過分,他把我送進了精神病院里,還強行給我掛了個號,你忘了嗎”
林爾“”
溫淼“不僅如此,他還明目張膽地嘲笑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