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齊誠,你還記不記得沈老板酒吧里的那個駐唱歌手啊就是一頭綠毛的那個。”溫淼由衷地說,“他也喜歡當舔狗,我覺得你們倆應該比較有共同語言,還可以成立個組合,就叫舔狗二人組。”
齊誠“”
見齊誠一臉吞了蒼蠅的表情,賀寅作為兄弟,還是主動安慰了他一句“沒事兒,不要因為你是舔狗就覺得自己低人一等了,你舔的那個人,說不定她也在舔別人。四舍五入一下,大家都是舔狗,請你自信起來。”
齊誠“”
謝謝你,我的朋友。
總覺得自己并沒有被安慰到。
齊誠憋了半天,找不出任何可反駁的話來,最后只好強行挽尊地道“所謂青春嘛,可能就是因為留有遺憾,所以才顯得可貴,生活中哪有那么十全十美啊。”
溫淼聽得撇了撇嘴,不太贊同他的這個說法“我不要遺憾。”
“貓爺,這不是你想不想的。”齊誠一副過來人的模樣,像是要給在座的單身狗們傳授經驗,“有些事,本身就是很無奈的,你生命里的一些人,遇見就已經很難得了,哪還能強求在一起呢。”
溫淼聽得笑了,眼神里的那股桀驁勁兒又透了出來,她歪了歪頭,語氣稍有輕傲地說“如果我偏要強求呢”
溫淼的注意力全在跟她說話的齊誠這邊,沒注意到自己這句話一出來,旁邊坐著的沈嘉喻忽然抬了抬眼,眸光從他微垂著的黑睫下投了過來。
“那種什么遇見了就很難得了的說辭,對我沒用,留著騙別人去吧。”溫淼說著,從桌邊兒拿了一罐可樂過來,伸手勾開拉環,也沒喝,百無聊賴地晃蕩兩下,輕嗤一聲,“雖然都說強扭的瓜不甜,但不好意思,我這人就喜歡糟蹋東西。”
“”
相當囂張又欠揍的一番話。
放別人身上,沒什么說服力,但從溫淼的嘴里說出來,卻沒半分違和感。
齊誠遙遙從對面豎了個大拇指過來,要表達的意思非常明顯了。
行,還是我們貓爺牛逼。
溫淼則是非常謙虛地擺了擺手。
也就一般牛逼。
剛才只顧著說話,沒注意拿來的那罐可樂是無糖的,溫淼低頭掃了一眼可樂罐上的字,興趣缺缺,隨手將可樂遞給了賀寅,目光在桌上轉了一圈,落在桌中間的茶壺上,正要伸手去拿,身側忽然傳來沈嘉喻的聲音“偏要強求”
他的聲音不高,餐廳里本來就吵,這話出來的時候,只有坐在他身邊的溫淼聽見了。
溫淼去撈茶壺的動作一頓,側過頭來,見沈嘉喻若有所思地垂著眼睫。
他剛才說話時,聲音里沒帶任何情緒,語氣也聽不出來有什么起伏,像只是對她的話起了幾分興趣,所以才會單純地重復了一遍。
溫淼用手指戳了戳他。
沈嘉喻回過神來,側頭看他“嗯”
溫淼單手托著臉,朝他這邊歪了歪頭,像是要跟他講悄悄話似的,聲音響在他的耳邊“我琢磨了一下你這個語氣,然后越琢磨越不對,雖然我聽不出來你想表達什么,但就我對你的了解來看,我覺得我有必要問一句你是不是在笑我”
前面都是廢話,重點在最后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