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屆妹妹的戰斗力普遍都不太行啊,溫淼有些無趣地想,往往她一句話過去,妹妹們就偃旗息鼓了。
她這還什么都沒說呢。
不給人發揮的機會。
倒是沈嘉喻聽著這左一句妹妹,右一句妹妹的,忍不住俯身過來在她臉上一掐“怎么我都不知道自己多了個妹妹”
“你妹妹還少嗎”因為被他掐著臉頰,溫淼說話有些含糊不清的,怕自己不小心再把胳膊上的碘伏蹭到他身上,溫淼也沒敢亂動,只往后仰了仰腦袋,“前仆后繼的,我就跟那打地鼠的一樣,勤勤懇懇辛辛苦苦地剛把這個洞給堵上,結果另一個洞里又鉆出來了。”
沈嘉喻輕扯了下她的小臉,低著嗓音笑著說她“你這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他這會兒離她很近,溫淼又聞到了他身上的那種屬于大雪的清冷味道。
腦中有一瞬間的恍神兒。
沈嘉喻已經低下頭來,那種只屬于大雪的氣息漸漸迫近,帶著一點潮濕的霧氣,遮天蔽日般的覆蓋下來。
微涼而柔軟的觸感落在眼尾。
溫淼眨了眨眼睛,在他起身之前,她忽然抬手勾住了他的脖頸,朝自己面前一帶,沈嘉喻順著她的力度欺近,重新垂下頭來。
眼睛對著眼睛,鼻尖抵著鼻尖,是最親密的姿勢。
手腕處的皮膚壓住他的肩,碘酒在他衣服上落下了明顯的痕跡,誰也沒在意,溫淼仰了仰頭,朝前輕輕一碰,氣息忽然低了下去,含含糊糊地說“不是欲加,是嘉喻,沈嘉喻的沈嘉喻。”
她說著,抬起手來,指尖點了點被她剛剛碰過的鎖骨,又接著剛才的話題申明道“我不喜歡別人碰我的東西,肖想也不行。”
她咬字的尾音有點軟,聲音與其說成是警告,更不如說是撒嬌。
溫淼喜歡對自己的東西宣示主權。
對自己的人更不例外。
沈嘉喻的朋友圈背景圖就是她的照片,個簽部分也是她改的,一共五個字,上下兩行。
私有物。
自覺。
沈嘉喻也縱著她,從她這樣改完之后就沒動過,甚至連頭像也換成了跟溫淼模樣有些相像的一只銀漸層小貓。
只要有眼睛的,都能看得出來這是在宣示主權。
帥哥雖好,名草有主的不碰,這應該是大家默契達成的共識。
奈何總有想挖墻腳的不道德人士。
溫淼嘆氣。
沈嘉喻把她拉了起來,讓她在沙發上坐好,垂眸看了眼她的手腕內側,涂在皮膚上的碘酒被蹭去了大半,估計全蹭到他身上去了。
沈嘉喻沒怎么在意,只問“怎么忽然嘆起氣來了”
溫淼不說,只搖了搖頭,繼續嘆氣。
生活不易,貓貓嘆氣。
沈嘉喻把茶幾上的東西一收,順手揉了下她的腦袋,因她的模樣而笑“嘆什么氣呀”
“啊。”溫淼含糊不清地拖了拖尾音,而后忽然答非所問地說道,“我想快點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