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這個奇怪的女生也是咒術師
那她剛剛怎么說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沒有思考很久,伏黑惠就再次雙手握緊了。
映在墻上的影子變換出了巨蟒的形狀,隨著他奔跑的動作同步向著正在被切開的咒靈側撲而去。
仍在原地的西宮月則是有點晃神的握緊了筆,在那一擊之后簡單的退了幾步,又再次揮動起了手臂。
按理說越是手腕發力拉出的線條越直,但是這個時候也顧及不了這么多了。
耳邊是系統的播報,夾雜著“目標的血量正在下跌”的聲音,從筆中鉆出去的線條扭曲著纏住了怪物,如同鋼絲一樣拉扯著破開的位置,把那個正在往外冒血的位置撕的更大。
她連續再次畫了幾下之后,才意識到第一擊和其他擊打的感覺是不一樣的,效果也不一樣。
是動作會影響最終的釋放效果嗎
她不確定的想,端詳著如同蝌蚪般繞著怪物傷口、卻始終進不去的線條。
新手教程的附帶效果,恭喜宿主有了點領悟。
系統簡單的解釋了一句,就再次不說話了。
被接踵而來的劇烈疼痛刺激到的怪物發出了一連串意味不明的句子,畏縮的朝后歪了歪。
這下正好陷入到了進行撲咬撞擊的大蟒口中,重重的砸到了另一側的墻體中,煙塵伴隨著擊打的響聲彌漫開來,散去后露出只剩下半面的斷壁殘垣。
被碎沙石埋了一半的怪物抽搐幾下后就滑到在地上,不再動彈了。
厚重的像是污泥一樣的東西從它倒下的地方彌漫開了,空氣中充斥著讓人頭重腳輕的惡臭,糟糕的像是十年沒通的下水道混著小區垃圾堆的味道。
如果作業里讓垃圾堆發出此等味道,老師一定會批判她的環衛設施規劃一點都不完善。
壓力驟然消失,繃緊的弦松了下來,西宮月的思路忍不住跟著發散了起來。
大腦處于宕機狀態的時候,感覺和整個世界都隔著一層穿不破的毛玻璃,像是下雨的時候坐在咖啡店里隔著窗戶往外看。
剛剛消散的困意似乎也聚攏了起來,重新纏繞著她飛來飛去。
已經完成擊殺。任務進度110。
系統的聲音適時的響了起來,把她從亂七八糟的想法中拉了回來。
西宮月晃了晃頭,伸手拉住了似乎打算確認情況的那個男生。
“已經死了,”她簡短的說道,“不用再看了。”
那個男生頓住了腳步,看了一眼被拉住的袖子,又看了一眼西宮月手上的筆。
他看起來像是想說什么的樣子,最后只是說道,“你是咒術師。”
“我不知道咒術師是什么,”西宮月順手轉了轉筆,解釋道,“如果你說的是這個,東西是系統給我的”
她的心仍舊飛快的跳動著,大概是睡眠不足的原因,太陽穴突突的跳著,幾乎是全憑意志力在堅持,“你覺得后面會有專門的人來處理這個事情嗎”
這墻不是她打爛的但是也算是為她而爛吧。
那她可能還要負責一半的維修費用。
“嗯,”一旁的伏黑惠并不知道她的內心轉過了幾個彎,只是簡單的應了一聲。
他打量了周圍一圈,確認眼前的人和環境都沒有異樣之后才說道,“跟我走,送你出去。”
西宮月點了點頭,揉了揉自己的臉,跟在他身后往另一側的方向走去。
“你還能找的到方向啊,”她試圖使用自己的社交秘技緩和一下氣氛,“好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