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被髭切抓住進行了一場對話后,望月千奈婭本以為對方會采取什么奇怪的行動。
就像是之前她在現實中看到的小說里面的內容一樣,付喪神瘋狂搞事最后背刺審神者,最后打出暗墮劇情線,帶著本丸一起gg。
可事實是,髭切在被一群刃拖走進行友好切磋后表現的安靜的不得了。
奇怪。
如果不是那一天髭切表現的鋒芒過于露骨,望月千奈婭怕不是真的會在自我安慰與暗示之下相信對方真的是出于單純的好奇心。
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不遠處捧著茶杯一臉歲月靜好模樣的太刀付喪神,望月千奈婭陷入沉思。
考慮到之前小祖宗對她說的話,再想想小烏丸在論壇上“本丸最可靠”排行榜上第一的排名以及那一句“鐵打的小祖宗流水的搞事精”,望月千奈婭覺得自己知道了答案。
一定是昨天髭切被本丸的大家拖出去交流感情后還被小祖宗給教育了,不然他不會這么老實。
果然,你爸爸終究是你爸爸。
感慨著小烏丸的父上光環,對他抱有著強大自信的望月千奈婭心中的危機感已經消散掉了大半,再次恢復到之前沒心沒肺小咸魚的狀態。
而就在望月千奈婭將視線移開時髭切也抿了口茶。
作為昨日被拖走的“主角”,髭切完全看不出狼狽之色,反而是身側小聲念叨著什么的膝丸看上去有些疲勞。
“阿尼甲,你有在聽我剛剛說的話嗎”
說了許久感到口渴的膝丸喝了口水,打算聽聽自家兄長的意見,結果抬眸時就看到自家哥哥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樣。
有了些許不妙預感的膝丸端著茶杯的手有點抖。
“嗯有在聽哦。”
源氏的好兄長扭過頭做出回答。
他在膝丸滿是欣慰的注視下悠悠道“我會盡量記住你的名字的,弟弟丸。”
感到窒息的膝丸
好的,你果然沒聽進去,半個小時的話白講了。
雖然我是很欣慰阿尼甲你一直都記著我這個弟弟,但是,在面對刃生安全的大事上您還是長點心吧。
如果阿尼甲你真的打算把婚刀的名頭坐實了,下次動手前好歹給我通個氣啊,讓我做好準備給你善后劃掉。
最后一句話完全不敢當著在場同僚的面說出口,膝丸只能用眼神傳遞自己的想法。
“一直看著我做什么”
像是真的不知道一樣,髭切的聲音中滿是濃濃的疑惑“綠丸是希望我叫你的名字嗎”
膝丸是膝丸。膝丸。膝丸
髭切好的,腿丸。
目送著薄綠發色的太刀付喪神崩潰離場,原本閉目養神的小烏丸睜開了眼。
日本刀之父看了眼身側狀若無事發生的髭切,視線落在這個千年前的敵對家族的刀身上,像是要掀開對方的面具般。
最終,小烏丸沒有多說話。
他只是輕輕發出了一聲氣音,像是嘲諷,又像是警告。
反倒是一直秉持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姿態的三日月宗近放下了茶杯,罕見的開了口。
“我想,髭切殿應該不會破壞這難得的悠閑時光吧。”
褪去華麗繁瑣的出陣服,穿著老年人毛衣,在本丸里一直是以“老人家”姿態笑看小輩們打打鬧鬧的天下最美之劍瞇起了眼。
他的聲音不算大,語調中也從未流露出任何敵對之意,卻令人察覺得到其中的認真。
“活了千年,降臨在這座本丸的我們也只是姬君的刀而已。”
“閑來無事喝茶、聊天,老人家我對這些倒是喜歡的很。”
不知道是聽進去了那一句話,髭切瞇著的眼睛睜開了些許。
他同三日月宗近對視,片刻后唇邊復又勾勒出那抹輕淺的笑意。
“我對過去那些黑暗本丸沒什么興趣。”
忽略掉身側同樣朝自己看來的鶯丸的臉色,髭切大咧咧的直接將那個詞匯給說了出來。
“你們是在擔心暗墮”
源氏的象征,鋒利無匹的太刀付喪神發出了一聲輕笑。
他半瞇著眼睛,金色的眼瞳中流露出些許的傲氣。
“別太侮辱我啊”
他的尊嚴。
他的傲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