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髭切的插手,原本令望月千奈婭頭疼的文件很快便被解決。
不僅僅只是這一次,在初次插手后,望月千奈婭也逐漸習慣了將一部分負擔轉移給髭切。
并且除此之外,在日常的生活中她也發現她無論在什么地方總能尋找到髭切的身影。
在對方有意無意的縱容之下,望月千奈婭漸漸地有些許沉溺且習慣于這樣的日子。
不管什么時候都會有刃幫你解決問題,完全不用擔心每日的任務日課無法按時完成;想要偷懶時也會幫你處理一切。
在一點點試探后,發覺髭切在面對自己時脾氣似乎好的驚人的望月千奈婭便開始做些此前絕對不會做的事情。
午后,她像是往常那般跟小烏丸、三日月宗近、鶯丸、髭切等刃一起坐在木質走廊上喝茶,但當她感覺到困倦后卻不再是選擇,而是干脆向獅子王發出請求,在征得對方同意后摟住鵺躲在髭切身后的陰影處休憩。
而髭切對此則表現得很平靜,在確認人睡著后還會迎著同僚們的視線將外套蓋在望月千奈婭身上。
太刀付喪神的這些行為舉止都坦蕩的過分。
初次見到這種場面的獅子王沒有忍住發出了小小的驚呼,但很快又捂住了嘴巴。
跟活潑外向、不怎么擅長遮掩情緒的金色小獅子不同,其他平安刀與各刀派的大家長們則微瞇起了眼睛。
一文字則宗將折扇打開,虛掩著下半張臉,眼中似乎含笑;小烏丸不語,只是略略揚起了眉;鶯丸倒是看了眼身側的三日月宗近,結果發現對方正打量著髭切。
現場的氛圍有些許奇怪。
金發的小獅子忍不住左右看了看,腦后的小辮子就像是小尾巴一樣隨著他的動作而甩動著,裝飾的白色絨球也跟著一晃一晃。
他忍不住戳了戳身側停下動作不再打理頭發的小狐丸,湊近過去壓低了聲音詢問原因。
“為什么你們看上去不太開心”
獅子王疑惑的抓了抓頭發。
他并不覺得這種行為有什么不好,相反,他倒是感覺到開心的那一群刃。
“姬君之前不會這么直白的表述想法,也不會做太過親昵的舉動,這樣不好嗎”
其實之前也有過擼鵺毛的事情,但那個時候姬君從來沒在他面前做過。
每一次姬君都是趁著沒刃的時候悄悄湊近鵺,小聲商量著擼它的毛。
嗯,聽說姬君也是這么私底下摸隔壁五虎退的老虎們、白山吉光和鳴狐的狐貍的。
跟不上自家審神者腦電波的獅子王在第一次聽到鵺說這些話時差點被嗆到。
與伴生靈交談了一會兒,得不到答案的獅子王有那么一個瞬間想要去直接詢問答案,但小動物的直覺令他最終放棄了這個想法。
或許是想要維持身為審神者的形象
勉強找出了個還算說得過去的理由,獅子王拍了拍鵺的腦袋,決定默默支持自家審神者的決定。
雖然,他覺得自家審神者這一行為令她看起來更加可愛就是了。
也是因為以上這些過往,獅子王才會有些許驚喜。
單純的太刀付喪神只以為是自家的審神者終于想要放下架子,打算跟他們拉近距離了。
正是由于懷揣著這樣的想法,獅子王才對小狐丸略有些陰沉的臉色有些許疑惑。
他見對方不吭聲,便繼續小聲道“之后姬君說不定還會幫你打理頭發,這樣不好嗎”
“不,我不悅的點并非是這個。”
白發的大型狐貍終于開了口。
他盯著不遠處熟悉的太刀付喪神,紅眸瞇起,說話間鋒利的犬齒若隱若現,宛若悄然探出利爪的獸。
“嘖,只是有點在意。”
他只是在意姬君發生改變的原因。
如果是由于跟本丸里面的同僚長久相處而做出這種舉動,他會發自內心的感到開心。
但如果這里面的改變摻雜進去了髭切這個變數的話,小狐丸卻怎么都覺得不安。
小狐丸敢肯定在座的其他刃也抱有跟自己一樣的想法。
沒辦法,髭切這家伙身上的疑點實在是太多了。
突然插手將姬君從現實帶回來,為此還不惜進行違規操作越過了時之政府定下的規矩。
還有他表現出來的、對審神者詭異的熟稔與在意,這些都太奇怪了。
再想想髭切如果動了搞事的念頭后直線飆升的危險值,小狐丸可太清楚本丸里面以小烏丸為代表的一眾刃會頭疼到什么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