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想到之前離開的付喪神與望月千奈婭的關系,亂藤四郎不由得產生了個疑問。
不過小短刀并未直接戳破,而是換了個說辭。
“姬君,您是怎么看待髭切殿的呢”
亂藤四郎微微抬起頭,鼓了鼓腮幫子,仿若往常般撒嬌“總擔心您會只看得到那家伙,明明我也很可愛啊。”
“亂,你是不是小說看多了”
被詢問的正主發出了反問。
但望月千奈婭也沒打算敷衍面前的小短刀。
“這種擔憂根本就不會存在,我人就在本丸,又不會跑掉或者憑空消失。”
望月千奈婭聳肩,在簡單的扯了下肩膀的布料后干脆擼起了袖子將亂藤四郎給抱在了懷里。
她將額頭抵在小短刀的肩膀上,低笑了幾聲。
“而且我才是應該不安的那一個吧。”
“應該害怕不會被喜歡、會不會在今后被討厭、會不會被嫌棄的家伙應該是我。”
說到這里已經是望月千奈婭的極限,更多的話她也說不出口。
剖開自我,將自己赤裸裸的攤開在別人眼前,這種事情她目前還做不到。
話說到這里也已經夠了。
亂藤四郎揉了揉鼻尖,在被突然的打直球后已經說不出后面的話。
直到細碎的摩挲聲傳入耳內,他才反應過來自己的第一個問題完全沒有得到答案。
“姬君”
抓住試圖跑路的望月千奈婭,亂藤四郎直接道“你根本就沒有回答我的第一個問題啊。”
但是看著眼神飄忽試圖裝死的審神者,亂藤四郎最終還是沒忍心繼續逼問下去。
算了。
提醒審神者還不如去防范本丸里的那群刀。
微妙的有了大家長感受的小短刀嘆了口氣,學著自家哥哥的姿勢揉了揉面前審神者的頭頂。
“姬君開心就好,總之我和兄弟們會保護好您的。”
這邊天守閣內一派溫馨的樣子,另一邊的源氏部屋氣氛倒是有些許的古怪。
向來尊敬兄長的薄綠發色的太刀付喪神罕見的語氣有些許不妙。
“阿尼甲,您是怎么看待姬君的”
膝丸坐在兄長的對面,金色的眼瞳緊緊盯著那張同自己相似的臉,不肯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髭切歪了歪頭,并未回答弟弟的問話。
他在沉默片刻后反而向膝丸問了一個問題。
“是遇見了小烏丸還是三日月”
“或者是那只討人厭的鶴”
淺金發色的太刀付喪神在看到弟弟短暫僵硬的身體后得到了答案。
髭切緩緩露出個笑,聲音一如既往的溫和。
“果然,我最初的感受沒有出錯。”
髭切的金瞳因為避光與陰影的關系而略有些暗沉,膝丸還未來得及分辨兄長眼中的情緒時就聽見了一句令他神經緊繃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