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星遙笑嘻嘻道“你哪里沒娘了你連我的名字都知道,還不知道你娘的名字嗎”
她手中血魄弓快速射出一箭,發難極快,宋致真君立刻縱身一躍。
與此同時,石屋的黑袍醫修全部朝陸門主等人擊去。宋致真君的手瞬間變成虎爪,他追著慕星遙而去,慕星遙立刻叫了聲“賀蘭涯”
動手的事情,還是交給他吧。
賀蘭涯鉗住宋致真君的虎爪,在它的手腕上一敲,它的虎爪內傳來斷裂聲。
它連忙大吼一聲,脫開宋致真君的人皮,露出精壯的虎軀,它和混沌魔族不一樣,混沌魔族是半人半獸,這只老虎卻是全獸。
這只虎獸毫不戀戰,招呼其余幾名黑袍里的獸,它們身軀堅硬如銅墻鐵壁,在不戀戰時,居然很快突出陸門主等人的包圍往遠方跑去。
度言大師原本能留住一只獸的性命,但他一看那只獸,本來只是一只普通野貓,卻被移植了一只龜殼過去,沉重的龜殼壓得那只貓氣喘吁吁。
度言大師于心不忍,下手慢了半瞬,那只貓頓時把頭縮進龜殼之中,滾了出去。
“你們快看這兒”陸門主掀開一個石磚,打開一道門,里面蜷縮著真正的宋致真君。
不只有宋致真君,他背后,還有許多名被掛在鐵鉤上的修士他們的死狀都很凄慘,而且手上、背上被移植進了石頭。
陸門主給宋致真君喂了一顆藥,他這才轉醒。
陸門主厲聲道“剛才發生了什么”
宋致真君仔細回憶“我推開門,看見他們和之前一樣在案臺上研究野獸,我去朝他們要藥,他們給了我一顆藥,剩下的我就不知道了。”
“發生什么事了”
陸門主看他一副懵懂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禍是他惹出來的,現在他還什么都不知道。
賀蘭涯道“后面還有一個人活著。”
還有人活著慕星遙也很好奇,在賀蘭涯背后踮起腳去看。
慕星遙已經去了幾次戰場,她有了心理準備,能接受戰斗的殘酷和血腥,但仍然被眼前的東西嚇得胃里一陣翻騰。
賀蘭涯道“閉眼。”
慕星遙連忙縮回去,然后高舉留影石,正對現場,把現在的場景給錄下來。
她現在不看,但是這些東西都很重要,得留成資料,以備不時之需。
陸門主和度言大師把一名掛在鐵鉤上的人取下來,陸門主手心青色的治愈靈力大作,那人漸漸恢復知覺,睫毛顫動,卻仍然醒不過來。
陸門主訝異一聲“奇怪。”她麻利地拿出月見草,攪碎成汁,以靈力催動月見草藥性快速催出。
陸門主一直在皺眉,慕星遙趕緊從賀蘭涯背后竄到前面去,她看了一眼血糊糊的那位修士馬上移開眼,把留影石放在陸門主旁邊“你治療吧,我在旁邊給你記下來。”
陸門主眉頭漸漸舒展開,多了些真心實意“多謝。”
這個修士的狀態,是她碰到的第一次,她一定要記錄下來。
慕星遙這下離得很近了,地上那位修士的血都蔓延到她的裙子上,陸門主割下他身上的小石頭,慕星遙避開不看。
她一扭頭,就望見賀蘭涯。
賀蘭涯目光灼灼地盯著她,傳音“現在不怕了”
果然,每次只要他在旁邊,她就說她怕。但要是別人需要她,她馬上就竄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