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世界都在熱流中扭曲變形,如同被水打濕暈開的混沌彩畫。
一切事物不是在被融化,就是在灼成焦炭再燒成灰燼的路上。
不管用什么方法,都不可能離開這片火紅的世界。
這是地獄嗎
我看到了,那個爆炸中心有一頭四肢著地的野獸,渾身燃燒著紅至發黑的火焰,眼睛猩紅,似乎噴射著紅蓮的業火。
我克服著內心的恐懼,睜大了雙眼,盡力看的更清楚。
不要漏過細節
那家伙
身形尺寸與輪廓,都像是人類
但我反而不敢這樣確認了
這天災一般的力量真的是人類所能具備的嗎
完全是另一個緯度一般的存在
這樣的場景開始碎裂,此時我似乎身處一個酒吧。
代入的視角,“我”將酒杯放在桌上,從懷中取出來一把,是是很古老的款式了,但看得出“我”十分注重保養它,想來是異常珍重的老搭檔了。
爾后,我望見了對面坐著的青年,他披著黑色的風衣,圍著惹人注目的紅色圍巾,青年更引人注意的是他一頭黑色的蓬松亂發下的雋美面龐,即使鳶色的眼睛有著黛青的眼圈與浮腫的眼袋,即使左眼覆著繃帶這樣非主流的中二打扮,也不影響他人對青年容貌評判為俊美異常。
在“我”拿出后,青年表情扭曲著,似乎悲傷的快要窒息了。
他張了張嘴,又閉上。
我看到了他的眼睛里最后一絲光完全黯淡下去了。
我依據著兩人的對話揣測著他們的身份與關系,若我未曾猜錯,青年應該是上任英年早逝的港口afia首領,但我視角那位并不清楚。
青年是把“我”當做唯一的摯友,乃至日光一般的救贖。
可是,為何“我”的態度是如此冷漠
不,不是冷漠,或者說,“我”也是不知所措的。
“我”并不熟悉青年,還與青年是勢力敵對的關系。
這當中發生了什么
在我未來得及思索清楚,夢境再次不講理的翻頁了。
我再次遇見了那個像快要哭出來的孩子一般的青年。
他閉上了眼睛,臉上是懷念又幸福的笑容。
「這里是唯一一個他生存著,寫著小說的世界啊。我可不能,讓這樣的世界消失啊。」
強風吹拂著青年瘦弱的身體,青年向后傾斜,仿佛在擁抱天空。
他的身體越過了生的境界線。
我想要沖出去,想要伸出手,想要抓住他。
這是徒勞的。
這只是我瞥見的關乎「死亡」的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