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紬小姐。”順平聲如蚊吶,臉色怯怯。
花山院疑惑的看了眼順平,“你道什么歉呢”
還未等順平支支吾吾想出個什么回話時,自我非常的少女已經解說起來了他現在的情況“你現在身體里存在兩個「術式」,它們都穩定下來了,形成了自體血回輸一般的循環。后面就要看順平你自身的運用能力如何了,現在你主要是得學會「術式」的「串聯」和「并聯」,以及「開閉」”
時值梅雨季,雨水豐富。每逢下雨,川崎市也變得陰沉,天空被陰沉迷蒙的灰色涂抹著。
這種天氣讓人很沒勁,雨天出行也麻煩的很。濕了翅膀的鳥,想要展翅振奮一番,無奈卻怎么也甩不掉羽毛上吸收凝集的雨水。人人便像極了這鳥,而身上流不盡的重露好比無處可排解的消極情緒。
這是咒靈很喜歡的季節,這個時間段往往是人類負面情感積蓄的高峰期,人類的負面情緒將咒靈們供養的舒服極了。
這時也往往迎來咒靈的嬰兒潮,真人就是在這種季節誕生的。
灰藍三馬尾的長發少年在街市信步漫游,感受陰郁潮濕的小雨落在身上涼絲絲的感覺,雨絲裹挾著人類的負面情緒滋潤著他。真人偶爾會踩進水坑,踩起大大的水花濺到恰好路過的倒霉路人褲腳上,聽路人一臉茫然又開始罵罵咧咧地抱怨,他會擺個大大的笑臉枕著雙臂離開,有時又會追著風一起奔跑,在風停下后來到陌生的地方,又繼續隨意選條路走下去。
他活的無比恣意,比這大街上、城市里所有人都要空靈自由。
身處人群之中的真人覺得,人類真是一種奇怪的生物,明明人人心中下著紛紛梅雨的,靈魂黏糊糊濕答答的,但是遇了別人臉上就應激性的堆滿了偽裝成明潔陽光的虛偽笑容,可是靈魂依然是黏糊糊濕答答的,落下的汗水一般的排泄更多了。
真人如同漫游的腳步一般,任思緒肆意漂流。
然后,他停下來了。
這是一條小巷。
他的眼前站著一個披著紅色長斗篷、穿著同色系洋裙的少女。
斗篷掩住了少女上半張臉,只露出了線形優美的下頜。
少女將兜帽放下,任雨滴從發絲滑落,她朝著真人露出了笑容,“找到你了。”
真人沒有半分驚慌,在少女摘下鑲著白色內襯的紅兜帽后,他就看出來,少女是和自己一樣的同類。
他們都是咒靈,擁有人類智慧的咒靈。
真人笑了。
少女的笑意也更深了。
花山院語氣溫柔,“你好,我是花山院紬,還缺個學生,你愿意當我學生嗎”
“誒”真人對這個同類好奇了起來。
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想法呢為什么會希望他成為她的學生呢
“我是真人。”這是他自己給自己取的名字。
他誕生于人對人的憎惡、恐懼之中,是人類之中最為顯著的惡意。生于人類的靈魂最為真實的本質,故名「真人」。
“那么”,真人笑盈盈地問,“紬你能教給我什么”
少女沒有理他那個問題,反倒是問起他來了,“真人的名字是自己取的吧你覺得你才是真正的人類”
真人對于有智慧的同類不吝夸獎,“是喲。紬很聰明呀。”
“可是你并不是真正的人類呀。”少女的語氣仿佛在說什么萬分感慨的事,她復又微笑了起來,“我的話,可以教給真人的東西有很多。比如,讓你變得更強,比如,讓你成為真正的「人」。”
對于后者,真人不以為意,他不清楚少女是從人類的何種負面情緒誕生的,但他是真正直至人之內核而生的存在。
他對前者感興趣。
真人露出了一個天然而無辜的笑容,“只是我怎么知道紬你能讓我更強呢”
“因為,我比你強呀。”少女這時像極了富有耐心的賢者,“我強的可以隨時殺死你。”
裝備「術式卡牌芻靈咒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