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我要你學會反抗咒靈與生俱來的本能。”
“是真正學會,而非模仿。”
少女就這樣直接地將自己的目的地暴露給他。
原來如此
難怪「束縛」的條件是「禁止出于本身的惡意傷害人類定義中的好人」。
「禁止出于本身的惡意」這一前置內容就限定了他必須克制自己對人類飽含惡意的本能。
設立「傷害」而非「殺害」一詞,也是她完全看穿了自己。大部分咒靈擅長「殺害」人類,卻不一定懂得那個方面的「傷害」人類,「傷害」除了「上的傷害」,還有「心理上的傷害」,而他很確信自己精于此道,就像在初見順平,他在心中就為順平設下了精彩的劇目。
「人類定義中的好人」那就更狡猾了。好人,且是人類定義中的好人。如果要在克服了本能的前提下,出于真正的自我意識傷害人類,勢必自己得先站在人類的立場上去學習、去感受、去探知人類的一切,才能明白「人類定義中的好人」是怎樣的對象。
他誕生于人對人的憎恨與恐懼,天性又像人類一樣善于偽裝,可以說他是偽裝成人類的「詛咒」。
可是,在少女看來,僅僅這樣還不夠,要想超越誰,必定是去學習,而非單純的模仿。
真人回憶起某本書看到的一個畫家說的話,「學我者生,似我者死」。
就是這樣的道理吧。
我究竟,會是怎樣的自己e
他開始好奇起來了,渴求著答案。
真人笑了起來,他側過身來看著花山院,握住了花山院的手腕,親昵地擺弄著她的手指,“我愿意立下紬給的「束縛」,相對的,紬也立下我定的「束縛」才公平。”
深藍和鉛灰的異色雙瞳,沉冷的色調卻熠熠生輝了起來,這雙眼睛完完全全地倒映著少女,“反抗本能可不是輕松的事,我要紬永遠待在我身邊看著我。不然保不齊我哪一天發了狂。”
“至死方休。是紬先提的哦。”
真人臉上泛著病態而興奮的笑容,因此他的面色微微泛紅。
月亮啊,沉靜卻讓人發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