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水宮運來黃金十萬兩“診金”,不日抵達江南,送至林府。
“十萬兩黃金”金九齡雙目貪婪。這個數目足夠動人,但神水宮不好招惹,他便壓下念頭。
可若是這筆錢財進了小小的林府一個只會看命救人的大夫還是個女人,一個正在治療期的瘸子,這十萬兩黃金,便如探囊取物。
至于神水宮的“診金”丟失一事
“呵,繡花大盜作案,與我金九齡又有何干”
金九齡篤定一笑,勢在必得。
“想來,瞎了一雙眼睛,那女人便會識時務些,不再多管閑事。”
這話,他說得毫無負擔仿佛理所應當。可明明,大夫治病救人才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何來多管閑事一說
“阿嚏”遠在江南的林大夫打了個噴嚏,手中的毛筆在方子上劃過一道墨痕。
一旁有一下沒一下研磨的陸小鳳瞅了她一眼,笑嘻嘻道“阿素,你這個大夫別是還沒治病,自己便先染了風寒吧”
林素把作廢的方子揉成紙團,朝他打過去“狗嘴吐不出象牙”
以筆舔墨后,她在新的宣紙上寫下藥方。才寫下一個字,她不由一皺眉頭,嫌棄抬眼“墨太濃。”
說著,林素把陸小鳳扒拉開,奪過墨錠“你這陸大俠不去江湖上闖禍惹麻煩,賴在我這兒禍害我的墨做什么”
這話,一開口就老奪筍玩家了。闖禍惹麻煩的陸大俠只覺得心口中了一箭,卻還要忍著傷痛死皮賴臉道“這不是林仙醫您醫術超神,我心神往,想見識一下嘛”
那可是無情大捕頭的腿
早年間數名神醫都束手無策。
如今無情治療在即,他當然要見證這一神乎其神的醫術了。
被夸的林少宮主面不改色,斜斜瞥了一眼陸小鳳“別的本是沒見你長,臉皮倒是又長了不少。這違心得夸獎也真是張口就來。”
“我說得字字真心,怎么能是違心呢阿素,你可不要污蔑我”
林少宮主斜眼瞅他,下一瞬,哼了一聲“得了吧你。”
她還不知道陸小鳳
這貨決計是待著沒事兒干想瞧瞧熱鬧。
陸小鳳的“黃蓮”苦藥湯喝完,禁酒令也解了,詩音又回了揚州祖地。如此也不用注意形象,把她這林府當自己家似的,她庫房里的酒都快被他噸噸噸沒了。惹得霍大管家回來后又不得不咬牙訂了一批好酒入庫。如今,恐怕也是十不存一。
“你喝酒也別可我一個人霍霍,花滿樓不是快回來了到時候你找他去。”
別人都說什么吞金獸,陸小鳳喝起酒來就是個“吞酒獸”。她就是在金礦里安家也供不起這位大爺這么造。
至于花滿樓拉人下水,林少宮主一直可以的。
朋友嘛,就該有難同當。再者說,花滿樓埋在后院兒的竹葉青林少宮主也饞得慌呢。
七童,快跑吧。這倆酒鬼一看就憋著壞呢。
互為損友,這倆人都知道彼此是個什么德行。陸小鳳眼珠一轉,就知道林素在尋思什么。
他裝模作樣搖搖頭,十分可惜地嘆氣道“可惜啊,你這幾日分不得神。不然我們還能趁花滿樓回來之前,先一步嘗嘗他今年的竹葉青。”
林少宮主心中意動,面上卻是鄙夷“我可做不出某人趁主人家不在翻墻頭偷酒的舉動。無情可就在這兒,當心他先把你抓起來,送進府衙蹲上幾天。”
陸大俠毫不心虛,并且一針見血“嘁,口是心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