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卓錫今日晚來,他到軍營時已經快午時。聽他說大街小巷已經傳遍了有人跑到軍營對安北侯大膽示愛,明卓錫剛到營里就特意來找虞硯問了問。
“若是叫阿嬈知道,她不會多想吧”明卓錫擔憂道。
虞硯不知道,所以現在特別煩。
這女子來的事他原本是不知道的。
底下的人都清楚,安北侯輕易不見人,這種來路不明的人更是絕不可能見到安北侯。
之前明嬈來時,是因為有阿青領路,將士們認識阿青,而且敢自稱安北侯夫人的也就只有明嬈一人,所有虞硯順利地得到了消息,并且立刻出去見了人。
這個女子無名無姓,誰曉得是何處冒出來的,將士們不敢把人放進去,虞硯自然也不知。
若不是傳言沸沸揚揚,明卓錫也不會知道,更不會來給虞硯打小報告,虞硯此時也不會出現在這里。
虞硯冷聲道“人怎么會找到這來”
孟久知被這話的冷意凍得縮了縮脖子,低下頭,不吱聲。
主子在氣頭上,他可不敢搭腔。
好在虞硯脾氣雖然不太好,但也沒不講理到隨便遷怒無關人等的地步。
他朝著那女子緩步走去,最終停在距離她幾步遠的地方。
將士見侯爺到近前,生怕這女子不小心碰到男人衣角,于是壓在肩膀上的手更加用力,一下把人給按哭了。
憐香惜玉四個字,只要出了侯府,虞硯就不認識了。
他的兵隨他,自然也是不知道這四個字是如何寫的。
虞硯看了看天色,沒有多余的時間跟人周旋,更懶的問話,他冷淡地落下眸光。
“無故出現在軍營附近,鬼鬼祟祟,難保不是敵國細作。”男人無情道,“本侯現以刺探機密罪將爾關押,待審問后再做決斷。”
“唔”
“帶下去,審。”
男人大手一揮,女子哭得梨花帶雨,被人拖了下去。
將人處理好,虞硯松了口氣,抬手按了按有些疼的頭。
“我得回家一趟。”他說。
孟久知心說我就知道,嘴上卻道“主子您今日不回來了”
果然,他看到男人點了下頭。
“那有事屬下先處理了。”
虞硯滿意地看了他一眼,“嗯,辛苦。”
虞硯到家時,明嬈正手捧著一本人物傳記胡思亂想。
房門毫無預兆被人推開,明嬈愣了一下,轉頭看向門口時,人已經走到了近前。
男人回得匆忙,到家也沒來得及先去換身衣裳,他就穿著早上走時的衣服,彎下了身子把人騰空抱了起來。
“嗯你怎么這個時辰就回來了”
虞硯抱著人便往外走,“想你,便回了。”
明嬈又愣了愣,垂下眸子,慢慢把頭靠進他的懷里。
她抿著唇,慢慢牽起唇角。男人垂眸一瞥,也輕笑出聲。
不一會功夫,就回了臥房。
虞硯把人放在桌上,雙手撐在她身子兩側。低下頭,黑眸認真地看著她,“不開心了”
明嬈垂著眼睛不說話。
虞硯抬手,把人按進懷里。
“與我說說,在想什么”
明嬈把頭埋進他的胸膛,手揪住他身側的衣襟。
原本想了很多,但情緒還算平靜,可是此刻嗅著他身上的味道,熟悉又安心,她突然生出一些委屈。
“想了很多,你都要聽嗎”
虞硯低低應道“嬈嬈的話自然都要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