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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子里頭也有官府的人在沿路搜查,連欽天監的道士也在其中,拿著法器施咒,四處探測妖氣。
崔鈺在崔瑯的眉心點了一個訣,將自己的妖力灌在其中。
她霧妖一脈因為形似流霧,氣如山嵐,所以善于隱藏自己的妖氣。
“走。”崔鈺拉著崔瑯,去往另一處。
他們雖然可以隱藏自己的妖氣,但是容貌還是不變,官府的人拿著畫像,依舊可以找出他們。
易容術,是高階妖術,她一個癸級的妖物,根本施展不出來。
崔鈺正拉著崔瑯快步疾走,沿著官府搜查的反方向,拐過巷角。
眼前忽然走來一人,兩廂避之不及,他直接撞上崔鈺。
崔鈺還沒來得及喊疼,他就先“啊呀”亂叫,氣憤地道“怎么回事,你走路不長眼”
崔鈺這才看清,眼前這個人有著兩撇胡子,穿著灰布長衫,舉著旗。
手里還抱著匡蘿,放著一本周易以及毛筆硯臺等物事兒,手指勾著折疊小木桌。
不過是個算命先生。
或者說是個江湖騙子。
崔鈺不便和他爭辯,以免起沖突惹來官兵的注意,只好帶著歉意的笑,道了句抱歉。
接著拉起崔瑯的手就要走。
“等等你不許走”
他拽住了崔鈺的袖子,嘰嘰喳喳的吵嚷“你一頭撞上來,把我鼻子都給撞了,賠錢”
崔瑯盯著他的手,眉眼立時變得冷戾。
崔鈺微微挑眉,“你這鼻頭連個紅印都沒有,瞧起來也不算受傷的樣子。”
算命先生梗著脖子,一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崔鈺腰間的白玉,嘴上仍喋喋不休“外面瞧不出來,其實我的鼻骨已經被你撞斷了”
那白玉正面的“韞”字背朝著他,所以他只看到白玉的背面,紋著繁復的花紋,瑰麗奢華。
后面的官兵已經分批,有一小隊正往這里走來,領頭人正拿著通緝名單的畫像,揪著過路的菜農比對面貌。
崔鈺冷眉。
這該死的家伙,真是礙事。
眼見得官兵已經查完了菜農,正往這里走來,崔鈺便道“賠錢,那成吧。”
她說話間手指不由得鉤住了那塊腰間的白玉,邊走邊說“那你要多少呢”
說話間,她已經拐進了另一胡同,這里還未有官兵,寂靜無人。
算命先生并未發現這個異樣,只是跟著崔鈺,不知不覺地踏進了這個胡同,往前走了幾步。
“姑娘,不是我為難你,你瞧你這服飾,應該也不是什么大戶人家,這塊玉,成色雖然不好,但我勉為其難,也可以將其收為賠禮。”
崔鈺眉梢微揚,“哦”
堂堂攝政王,腰間的玉竟然被人說成是次品,不知他本人聞言,會是什么反應。
崔鈺笑道“你也撞疼了我,拿什么賠呢”
算命先生還有些發愣,正要出言抵賴。
崔鈺卻是眉間閃過厲色,她五指并起,一記手刀,驀地揚下。
掌風獵獵,帶著罡風劈在他的頸上,生生將他劈昏過去。
算命先生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來,咱們把他衣服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