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鈺被捏著肩胛骨,疼痛一陣一陣的,幾乎搗毀了她的神智。
她開始掙扎起來,雙腿不住踢騰,踹著裴衾的衣袍,“放開朕,你這個刁臣”
裴衾絲毫不動,任她踢,任她踹,畢竟這點小痛對他來說根本就不算什么。
他只是捏著崔鈺的肩頭,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崔鈺,本王看錯你了,你這個”
剩下的話,他罵不出口。
即使崔鈺一次次惹怒他。
崔鈺冷嗤“這個什么卑鄙小人裴衾,我問你,你送我上皇位,有拿我當皇上看待么”
裴衾盯著她,手掌收緊,崔鈺感覺劇痛頓時貫徹全身,她難以忍耐,痛呼出聲。
“你放肆,真當朕不敢動你”
崔鈺額上淌著冷汗,高喝一聲“金吾衛給朕進來”
外頭頓時響起了盔甲摩擦之聲,沉重的腳步聲不迭響起,一步步靠近門邊。
裴衾絲毫不慌亂,只是抬眉冷笑“你敢讓他們進來么”
說剛說完,他摁在崔鈺肩上的手瞬間游移到她的領口。
高高豎起的衣領遮著她一截弧度優美的曲頸,光滑如脂,溫潤如玉。
裴衾的指節修長白皙,秀骨天成,停在白色衣襟的領口,開始解她的襟扣。
外頭腳步聲漸漸靠近,崔鈺慌亂地捉住他的手,“你干什么”
裴衾微一沉眉。
下一刻,崔鈺就感覺胸前一涼,她感覺到自己的皮膚暴露在冰冷的空氣,頓時一陣戰栗。
裴衾低下了頭。
崔鈺一生下就被定為儲君,自小嬌生慣養,用最好的花露,抹最珍貴的香膏,身上的皮膚是天家貴胄才能精心養出來的奶白,稍一用力就能留下一道顯眼的紅印子,透著薄薄的粉,倒像是自己的香汗蒸出來的粉嫩。
外間的腳步聲迅速靠近,幾乎可以清楚地聽見劍鞘摩擦著軟甲的清脆撞擊聲。
裴衾的齒間一用力,崔鈺的腿微顫,身子軟了下來,又被裴衾強勁的手臂緊緊抱起腰,穩穩地托著她的臀。
腳步聲更近了,幾乎就響在耳邊,崔鈺的背后。
她微微偏頭,能看見門扉上的窗紙暗了一暗,是兵衛抬手,摁到了門上,正待推開。
若是推開,自己的女兒身就暴露了。
果真自己還是束縛良多。
崔鈺忍住聲音的顫意,咬牙出聲“不許進來”
兵衛面面相覷。
倒是為首的兵衛大著膽子,小心地問了一句“陛下可還安好”
崔鈺聽到裴衾埋頭舔舐的“嘖”聲。
她咬牙切齒“朕、很、好”
“都特么的快滾”
金吾衛又“嘩”的一聲推開來,繼續遠遠地守著宮殿。
崔鈺,伸手去撓裴衾的臉。
裴衾一手托著她,一手騰出來,捉住了她的腕,反剪到她的身后。
但他還是慢了一步,崔鈺下手又快又狠,早就將他的右頰撓出了一道血痕。
裴衾“”
上戰場都沒人能傷到他的臉,如今卻被一個女人給撓了。
“滾開”崔鈺兇巴巴,“朕來葵水了”
裴衾不信,手微游移,竟然真的摸到了月事帶。
他只好將她放了下來。
崔鈺抵在門邊,將衣服掩好,一把拉開了門,冷著臉指著外頭,“議完事就出去。”
裴衾看她冷著臉不想說話的樣子,只好踏出了門。
“砰”的一聲。
門在身后被用力地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