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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長儒低頭,半晌才憋出一個字“是。”
他又連忙辯解“那是認、認錯了人”
“認錯了人,那就是你的錯。”崔鈺淡淡搖頭,“不是王昭的錯。”
崔長儒頓了一瞬。
那女子給他指路之后,他便特意留了個神,見她上了馬車,車壁上繪著王家的家徽。
他以為她是王家的小姐。
如果不是王家的小姐,那她是誰
崔長儒低垂著眉目,“是我的錯。”
王昭何其無辜,明明她滿心歡悅地嫁進了門,卻莫名挨了丈夫的冷臉。
崔鈺見他似有所悟,心里頓時開懷了稍許。
孺子可教也。
她問“那你該如何”是不是該圓房了
崔長儒答“我愿意將屬于我的那份家產盡數留給她,望她以后找個好歸宿。”
崔鈺“”
幾個意思
崔長儒是打算將王昭休了嗎,然后拿自己的家當做補貼
“崔長儒你有病吧”
崔鈺拍桌怒道“張口就家產,咱們分家了嗎”
他低著頭,悶聲不說話。
崔鈺險些起身掄胳膊揍他,但還是克制地坐在圈椅上,她閉上眼,沉寂片刻,才問“就那么喜歡她”
她,指的應該就是那位指路的女子。
崔長儒鄭重點頭,仿佛承諾著什么。
崔鈺撐著額頭。
原劇情中,弟弟也是被她迷得神魂顛倒,竟將她寵的無法無天,敢碰放貸之事,導致農民破產,甚至為了催債砍下別人的肢體。
真是禍害
崔鈺瞇瞇眸,眼里殺意畢現。
這個女子,一定要找到,然后動手將她除去。
“你倒是癡情,”崔鈺抬手攏著茶具,摩挲著杯壁,將茶葉放了進去,她邊動手泡茶,邊道“我試著幫你找一找,看能不能找到。”
崔長儒面色一喜,他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道“當、當真”
“自然。”
崔鈺笑了笑,將茶盞遞了過去,“只不過,你需要等一段日子。”
過了一段時間后,什么都變了。
“等、等也無妨。”崔長儒喜得連茶盞都捏不住,他囫圇地灌了幾口茶,將杯盞放下,拉住崔鈺的手,
“你、你可要守諾”
守什么諾
崔鈺笑了笑,“我只是許諾找她罷了,有說要將她送回來嗎”
崔長儒有些愣。
他的腦瓜子十分艱難地轉動著,偏過頭,不解道“什、什么意思”
崔鈺不答。
她只是摸了摸弟弟的頭,“沒什么,好好睡吧。”
話音剛落,崔長儒的身子晃了一陣。
他的視線開始模糊,長姐的臉在變換著,明明在笑,卻無半分笑意。
“咚”的一聲,悶重地磕在桌案上。
崔鈺看著軟趴在桌上的弟弟,轉頭吩咐“手腳快點,在一炷香之內,將他架進房里。”
一炷香后,藥效應該就要真正發作了。
門外邁進了兩位小廝,低頭應了一聲,手腳麻利地上前,將崔長儒架在臂上,腳程極快地出了門。
崔鈺跟著出去,正好看見門外立著一位少年。
“藥的作用倒是明顯。”
崔鈺上下打量著他,“看不出來,你會制藥,還會制這種藥。”
圓房任務完成,明天就可以出城了吧。
郁湫低頭,“謝義父夸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