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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鈺聞言有些不悅,“怎么就是我的問題,你不也有仇家”
陶瑞雪瞥了她一眼,“我都這副樣子了,還有仇家屑于設陷阱害我”
“這陷阱也不一定是為我們準備的。”崔鈺撣撣袖,眉目一片祥和,“再說了,我經商在外,與人為善,在堇國境內根本就沒有惹過什么人。”
除了郁湫。
崔鈺陡然清醒了過來。
淦
郁湫
她怎么把他給忘了
不過此時郁湫根本不知道她來了堇國,也不會相信這個貪生怕死將他送給乾國公主當玩物的義父敢回到自己的境內。
崔鈺思忖,“應該不是針對我們。”
再說了,他們一行人都沒有騎馬,設個絆馬索有什么用。
遠處忽然有一小撮雪白的東西彈動了起來,將本就草木皆兵的崔鈺驚得回神。
她一把抓住陶瑞雪的袖子將他拽到自己的身前,“什么東西在那里”
陶瑞雪
這么心虛,這么害怕。
你還敢說你沒有惹什么仇家
他一邊提防冷箭,一邊看過去,等看清了那邊的景觀后,才松了一口氣,道“是個兔子。”
崔鈺警惕地看過去。
只見雪地里有一只兔子在原地蹦跶,動作不太利索,每一步跳動都能刨起一抔雪。
還是個瘸兔子,動作不太利索。
話說大冬天哪里來的野兔啊
崔鈺更加覺得不對。
她拽了拽陶瑞雪,低聲道“我們趕緊走,這陷阱很明顯是設給騎馬的人,咱們走另一條山道。”
陶瑞雪點點頭,低頭去看崔鈺拽他袖子的手。
她的指尖細細長長,在雪地里凍得發紅,指甲也顯出了一點紫青色,應該是冷了好一段時間了。
陶瑞雪看得出神,背脊卻忽然一涼。
他身上似乎有著十分怪異的感覺,像是被什么人盯上,陰狠的目光猶如攀爬在身上的蛇,一寸寸絞著他的血肉。
陶瑞雪從來不是那種迷信的人,但是這種強烈不好的預感還是讓他心有余悸。
這地方當真詭異
再呆下去都要中邪了吧
他背好筐蘿,點頭道,“走。”
一行人轉向別處,浩浩蕩蕩地離去,轉到了另一處的山道。
待崔鈺走在蜿蜒的山道上,往外看去時,忽然瞧見方才呆過的平野處,涌來了一群人。
他們縱著馬穿進了山林,嘚嘚馬蹄聲震響在原野之中,為首一人著錦衣玉袍,束著銀冠,細長眉眼滿是倨傲與不羈,拉長的眼角顯出一絲的少年人的猖狂與桀驁。
崔鈺瞇了瞇眼,瞧清了他身上衣袍的紋飾。
是堇國王室中人,只不過不知道具體是哪位公子。
“真的來人了。”陶瑞雪低低的道“莫非他就是目標”
他經商在外,多處游歷,自然也能像崔鈺一樣猜出該男子的身份。
崔鈺輕輕搖頭,“咱們先走,此地不宜久留。”
話音剛落,只聽那位騎在馬上的公子浪蕩一笑,拿起了手中的弓,搭弦瞄向了遠處刨土的白兔。
“真是沒想到啊,今日這天竟然也能遇到野味”
崔鈺暗叫不好,果然聽得一聲箭嘯之聲中夾雜著駿馬的悲鳴,那絆馬索過細過硬,在駿馬疾馳而來的沖勁下,竟是生生將它的雙腿給鋸斷
血頓時噴濺在當場,馬上的公子一時猝不及防,頓時因為沖勁而從馬背上被狠狠地慣倒在地。
他還沒來得及爬起身,右腿的劇痛忽然漫了上來,讓他遏制不住慘叫一聲。
崔鈺好端端的采個鹽怎么能遇到這種破事
“趕緊走”崔鈺急忙催促,“他肯定要搜山,咱們若是被抓到就說不清了”
話音剛落,崔鈺就聽到遠邊傳來一聲怒喝,“操是誰干的立馬給本公子搜山”
崔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