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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鈺本來以為時間只是過了幾天而已。
直到戰艦門打開,她下了戰艦,迎面而來的熱浪險些將身著毛衣毛褲的她吹了個趔趄。
崔鈺速度躲回了戰艦內,“外面怎么這么熱”
同行的人早已就習慣了,利落脫下自己身上的厚外套,抬頭回道“因為是夏天。”
崔鈺
她明明記得幾天前從這里出發時還是冬天,家門口的積雪幾乎將房門給堵上了,她費了好大的勁才推開門。
其余的人已經換好了衣服,打開戰艦門出艙,其中一人回頭,“需要給你買一件短衣褲嗎”
崔鈺搖搖頭。
她的目光隨之投向外面,看到路邊的行人都是清涼的穿著打扮,只有她身上穿著和季節十分不搭的厚大衣和毛呢褲子。
她的視線轉了幾轉,落到了時尚廣場中心巨大的光屏。
上面正展示著廣告,濃妝艷抹的明星在搔首弄姿,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右下角展示的時間。
已經過去了三年。
崔鈺瞳孔地震。
時間扭曲
她沒有攜帶任何的夏季短衣短褲,只能摘下圍巾,脫下厚重的大衣,穿著毛茸茸的月白長衛衣和毛呢長褲出了戰艦。
路邊的行人用一種怪異的目光打量她。
崔鈺神色淡定,攔了一輛的士,上了車,“去中城區。”
前頭的司機在后視鏡里震驚地看著她,“姑娘,你不熱嗎”為什么大夏天的穿這么厚的衣服。
崔鈺被毛衛衣熱得滿臉通紅,“不熱,冷死了,空調調低點。”
司機“”
的士行駛了兩個小時到達中城區。
崔鈺付了車費,拖著行李箱神色難辨的往回走。
三年了,
物價變高了,
打車費竟然這么貴。
她摁了指紋打開家門,搓了搓滿手沾染上的灰塵。
進到屋內,許久未見的機器管家容貌未變,滑到她腳下。
“歡迎回來,主人onno”
這么多天未見,機器系統竟然自動升級了。
崔鈺“嗯”了一聲,拖著行李箱回房間,“這段時間有發生什么事嗎”
“沒有,一切如常。”
那很好。
崔鈺將行李箱放置到衣柜旁,渾身疲累,倒在床鋪上,抬起小臂蓋住眼睛,“定個鬧鐘,下午三點半我要去會議大樓見首長。”
“是,鬧鐘已設定。”
透明的琉璃杯里盛著蘭櫻水,蔚藍色的液體澄澈而美麗,像是晃蕩著星光。
蘇簌從仆人的杯盤中接過冰鎮的飲料,抬步往訓練場走去。
訓練場上的槍擊聲凌厲而迅猛,子彈攜著萬鈞的力道將移動的靶子射穿,直入靶心。
射擊的人身著筆挺軍裝,眉骨深邃,眸光偏淡,修長的指骨抵著扳機扣動,容色冷肅,神情認真。
蘇簌站在場外認真地看著他一會兒,將手中的飲料遞給仆人,接著提著蓬蓬裙放輕腳步走上去。
柯遙正握著槍射擊,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靶心,冷不丁的眼睛上忽然蒙上一雙手。
接著甜膩膩的聲音在后邊響起“猜猜我是誰”
柯遙沒有猜,只是扣動扳機,即使眼睛被蒙著,他依舊憑借著敏銳的聽覺十分精準地打中移動的靶心。
十聲過后,場上所有靶子倒地。
柯遙的聲音沉啞,一如他疏冷的氣質,“蘇小姐,這樣很危險,請放手。”
蘇簌聽出了他語氣里的淡漠,嘟唇松開了手,“你都已經是少將了,怎么還這么刻苦。”
柯遙低頭擦拭著漆黑的槍管,“為榮耀而戰。”
又是這種老套的說辭。
蘇簌從仆人盤中接過飲料,微笑道“要喝點飲料解渴嗎這可是從很遠地方才采來的蘭櫻草汁。”
飲料剛從冰柜里拿出,琉璃杯的杯壁不斷滑下水珠,白氣冒騰著。
“不了。”
柯遙看了一眼手表,“三點半,首長召見我,先走了。”
他低低地道了一句抱歉,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