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井先生的情緒還陷在激動和興奮中,并沒有注意到西山悠的垂眸微笑有哪里不對。
他還在豎起大拇指夸獎道“您的兄長真是負責又勇敢,是一位好警察啊想必他的拆彈技術,也一定很棒吧”
吧臺后面的安室透聽到這句話,倏然抬起頭,立刻就想出聲打斷對話,把話題轉移開。
因為萩原他,已經殉職了
但比他更快的,是西山悠。
依然在試圖取信某人的道路上努力掙扎不放棄的西山悠,再次用感情無比充沛的聲音,用充滿驕傲的語氣,用滿是懷念的表情道“當然啦,他的拆彈技術,特別、特別棒”
“不過,技術最棒的不是他,是我另一位同樣是拆彈警察的松田哥哥。”西山悠露出無比自豪的表情,再次以驕傲的語氣說道“我這位松田哥哥的拆彈技術,那可是全世界第一厲害喔”
一個研二還不夠,那她就再加一個陣平她就不信還不夠
要是、要是還不夠
安室透,算你狠
“當然,他的拆家能力,也是全世界第一厲害呢。”西山悠驕傲地夸完松田陣平,忍了一會,終究還是沒忍不住,露出半月眼幽怨地吐槽道。
“誒所、所以,拆彈警察的技術,居、居然是用拆家能力來衡量的嗎”石井先生都變成了豆豆眼。
不,并不是。安室透險些說出聲解釋,心里哭笑不得。
安室透飛速地看了一眼此刻已經沒有絲毫難過,只剩下吐槽表情的西山悠,又低下了頭。
他在心里無奈地念叨著松田你這家伙,當年到底是拆了西小姐什么東西啊,居然被怨念了這么多年
安室透無奈又好笑,一雙藍灰色的眼眸里,也隱隱透出了幾分懷念的笑意。
不過這位西小姐,居然不止是認識萩原,和松田也很熟悉嗎這倒是他沒想到的呢,安室透思索。
靠窗位置,西山悠的背包里,諸伏景光、萩原研二、伊達航,已經笑成了一團。
松田陣平露出半月眼“喂喂,什么叫拆家能力全世界第一厲害啊,悠你這家伙”
“哈哈,小陣平你就知足吧,我和悠待在一起的時間最長,都還沒被叫過哥哥呢,你居然已經被叫了松田哥哥。”萩原研二大笑著,故意露出吃醋的表情道“而且,悠居然還夸你的拆彈技術是世界第一厲害耶,我都嫉妒了”
“嘁,她還知道夸我的拆彈技術,算她有眼光。”松田陣平戴著墨鏡扭過頭,別別扭扭地道“叫哥哥什么的,她再叫一聲,我就答應。”
“什么,你居然還要再聽一聲小陣平你,啊,你明明嘴角都翹起來了好嗎還說不喜歡被悠叫哥哥”萩原研二嚷嚷著揭穿了某個傲嬌卷毛。
“萩,你快住嘴啦”松田陣平氣急敗壞。
“哈哈哈哈”伊達航和諸伏景光笑成一團。
通過耳機聽到一切的西山悠“”
某個小卷毛,不止是喜歡拆家,他還傲嬌又別扭。
隔壁的隔壁桌,反應過來自己說了傻話的石井先生,正想出聲給自己挽回形象,就被榎本梓速度飛快地送來的餐點堵了回去,只好委委屈屈地先進餐。
西山悠絲毫都沒注意到他的小郁悶,她正一邊聽著耳機里傳來的笑鬧,一邊觀察著安室透的反應。
吧臺后面,安室透依然動作流暢迅速地制作著三明治,哦,開始做蛋包飯了。喔,他還能一心兩用的順便榨了果汁。喲,他還可以一心三用,順手幫進吧臺時,差點碰倒杯子的梓小姐扶住水杯
好家伙,這位公安公主,劃掉,公安臥底,真的有聽見她剛剛說的話嗎他不會一個字兒都沒聽到吧
西山悠“”
西大師想掀桌jg
打什么感情牌,打什么感情牌,她浪費這么多感情,完全就是演戲給瞎子看嘛摔。
西大師的心情也和石井先生一樣,變得郁悶又挫敗。
她覺得,自己可能是真的不擅長和人拉近關系,取信別人,畢竟,以前在玄學圈里,都是別人捧著支票來討好她,想盡辦法和她拉近關系的。
現在換她上場,第一次試探著“攻略”,結局就以全敗告終。
西山悠“。”
心累。
西山悠蔫蔫地打開背包,一眼掃到三瓶擠到縫隙處想看臥底波本的真酒,于是揚起纖細的手指尖,挨個戳回了背包里的小毯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