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玄域只比荒域強上一些,大家族給家族里受重視的子弟上萬靈石傍身正常。
但靈王修為以下,很少有人能拿到這個數目的上品靈石。
高天也就家世好上一些,加上是親爹掌權,族長是親爺爺,口袋里才有這些靈石。
要學院來出這一筆靈石學院自然是出得起的。
問題是,學院出的這筆靈石還是要落到個人或者家族頭上。
幾個難兄難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交流之間已經明白了自己這些人為什么會遭遇這樁事。
還不是露了財惹的禍。
都怪自己心太軟。
現在好了,大禍臨頭了。
吳翊進包廂的時候,目光瞥過角落處的幾只縮著頭的大號鵪鶉,毫不客氣的坐了下來。
他靈帝修為,在北玄域絕大部分地方都能橫著走,地下城勢力復雜一些,卻也不至于讓他畏首畏尾做事。
“就是你綁了我的學生”吳翊面上神色淡淡,叫人看不清他心中所想。
有膽子在知道這群學生的來歷之后玩這一手的,自然也不會這會兒就開始慌神。
面具男人笑了起來。
“你情我愿的事情怎么能叫做綁呢他們下手沒個輕重,一不小心殺了人,心里愧疚,想要補償,在下只是給他們這個作出補償彌補愧疚的機會罷了。”
“明明白白的事,還是不要浪費時間的好。”吳翊沒那個閑心同人扯嘴皮子功夫。
地下擂臺比他之前來的時候更亂了一些。
已經形成了多方大小勢力,不再是有實力就能說話的地方。
吳翊安排訓練班的學生來地下城是讓他們練膽氣練狠勁,不是讓他們做好人做肥羊。
面具男人不過是靈王修為,另外幾個嘍啰只是靈尊修為,吳翊若是想要動手,根本不用其他人插手,他一個人立馬就能把這些人收拾得服服帖帖。
但他有別的打算。
交靈石贖人不可能。
把人武力鎮壓再自己放人也不可能。
既然是犯了錯,就該多長些記性。
吳翊神色冷冰冰,目光再次掃過墻角幾只竭力縮小自己存在感的鵪鶉時,目光更冷了一些。
他不會覺得恨鐵不成鋼。
走什么樣的路要做什么都是自己的選擇。
什么樣的人沒見過,再耀眼的天才跌落云端后都會狼狽至極。
天賦好有什么用,活得久做出個樣子來才算是那么一回事。
吳翊偏頭給了全程沒什么存在感的宋京墨一個眼神,明確自己工具人身份的宋京墨清了清嗓,開始自己的表演。
“您說他們殺了人,死者的尸首都在這里了我能看看嗎”
面具男人感覺有些不對,一想一個女子能有什么能耐攪了他的局,十分放心的讓人去看了。
宋京墨也沒有上手檢查,她從袖子里掏出一個小瓶,在每一具“尸體”裸露在外的肌膚上倒了一點粉末樣的東西。
“你在做什么”
“一些不會傷害到死者身體的小檢查。”宋京墨頭也不抬,用靈力凝出了一小團水把那些粉末浸濕。
粉末很快融化,消失于無形。
這個過程中無事發生。
面具男人耐心的等了一會兒,確定自己做的局沒被看破之后,心又放了回去。
人到底死沒死他還能不知道嗎。
要不是自己手底下人不夠用,他也不是不能讓人真死了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