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劑煉成,在分裝之前,宋京墨照常分出一小團藥液放進碗里,準備自己試藥。
金瞳的虎崽一爪按住碗沿,阻止了宋京墨的動作,然后俯下身子嘗了一口。
有毒的東西在不虞這里就是苦的,越苦就毒性越大。
虎崽再度俯身,把碗里本就不多的藥液喝完,再抬頭時,唇邊白色的毛毛已經給藥液染上了淺淺的顏色。
宋京墨有些想笑,對上不虞的金色大眼睛,硬生生的忍住了,只動作輕柔的拿了塊帕子用清水浸濕,細致的給虎崽擦了擦嘴。
“這是清心藥劑,服用以后能在半個時辰內不受外界干擾。”隨著宋京墨話音落下,靈力控制著藥鼎里的藥液分成二十來份裝進小瓶中。
吳翊按樓上學生的人數取了對應份數的藥劑送了上去。
就在吳翊上樓之后,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宋京墨精神一振,身體稍微后仰了一些。
這三更半夜,外頭烏漆嘛黑生人難行的,敲門的是什么東西還真不好說。
掌柜也在一瞬間睜開了眼。
敲門的聲音逐漸轉變成了拍門,同拍門聲一起的,還有女人凄厲哀怨的喊聲。
“開門吶開門吶我知道里頭有人”
“開門開門開門”拖長的尾音讓女人的聲音顯得越發詭異。
沒有人想去開門。
尤其是在這樣詭異的情況下。
膽子小的比如盛知春,已經緊緊貼上了桑知夏,想要獲得一些安全感。
宋京墨原本也是害怕這些的,但不知道為什么,這個時候她非但不覺得害怕,還有多余的心思去尋找不對勁之處。
一個是在這個地點這個時間,不應該有人上門,更別說那在正常情況下聽到都會讓人覺得瘆得慌的喊聲了。
就是想要哄騙人開門,好歹要裝得像正常人一些。宋京墨無情吐槽。
另一處顯得詭異的地方是,這樣響的拍門聲,客棧的大門卻紋絲未動,連半點的顫動都沒有。
發現里頭的人絲毫不為所動,外頭的聲音也停了下來。
與此同時,風聲也有片刻的停歇。
“你們不幫我你們不幫我”
哀怨的聲音猛烈的尖利起來,透著濃濃的怨恨。
“那就別怪我,拿你們的命來祭獻了。”
聲音就此消失,在這極為難得的片刻的安靜中,樓知因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她看到,在場的所有人,身上都沾染了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