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知婳目光投向比桌子高不了多少正在努力踮腳的南萄,目光對上一瞬又錯開,擺出高貴冷艷氣場的掌門師姐溫柔一笑,感覺大事不妙的周知契強行支棱起來,同掌門師姐對視。
哪怕已經頭皮發麻jio指扣地,這個時候也要支棱住了。
要不然掌門師姐一發威,他死肯定是不會死的,脫皮就不知道要脫幾層了。
周知契生得五大三粗的模樣,做事也是能粗心糊弄過去絕不仔細去做。
修煉都是踩著時間線達成標準線,完全沒有想過笨鳥先飛這樣的操作。
能躺平當然是要躺平啦。
咸魚只會在舒適圈快沒有的時候被迫支棱起來翻身給自己換一個能再次躺平一段時間的舒適圈。
想起和這位師兄給自己留下的印象,宋京墨很快回憶起周知契師兄的咸魚性子。
看來是一宗不容二咸魚。
還是周知契師兄比較咸魚。
不過關鍵應該在于周知契師兄比較能夠自己“作死”
宋京墨看到掌門師姐那樣笑,就知道周知契師兄要倒霉了。
這位師兄說他咸魚吧,又是個給點陽光就燦爛給點顏色就能開染坊的人。
也可以說是能屈能伸,咸著沒事就喜歡給自己找點刺激。
可能這就是一條變異了的咸魚吧。
宋京墨承認自己現在有點幸災樂禍。
但是喜歡看樂子難道不是人類的本質之一嗎
只見終極大boss掌門師姐紅唇勾起,溫聲問道“師弟是不想輪空嗎”
“既然這樣,就由我來充當師弟的對手吧。”
周知契臉色白了一點點,但他本身的膚色就偏紅黑,這點顏色變化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多謝師姐。”
宋京墨看著周知契,心想這就是滿臉寫著高興的真實寫照了。
小比前的小樂子一過,第一場比試很快開始。
池知書拿了把扇子,桑知夏也拿了把扇子。
兩人從不同的方向上了比試臺,宋京墨坐在一旁的觀眾席,將這兩個人手里的武器看得分明。
池知書,白面書生,拿的是一把半人高能當錘子掄人使的扇子。
桑知夏,鵝黃裙衫少女,拿的是一把巴掌大點的撲流螢使的輕羅小扇。
不知道是有默契還是事先已經有過約定。
兩人一左一右分立比試臺兩端,同時通過扇子發動了第一次攻擊。
對各位師兄師姐擅長的戰斗方式和靈力屬性記憶混亂的宋京墨也不能預測戰局走向,甚至不能猜出兩人各自用的是什么招數。
池知書的大扇子沒有辜負宋京墨的期待,直接騰空,體積變大了些許,砸向比試臺另一端的桑知夏。
桑知夏嘴角噙著笑,毫不在意快要砸落的大扇子,揮動手中的扇子,數十道風刃朝著池知書疾掠而去,同時淡青色靈力落在自己身上,在大扇子砸落之前移動到了另一個地方。
池知書的遠程攻擊沒能得手,直接猛地一跺腳,在風刃到達面前之前下了個腰,一個翻身就沖向了桑知夏。
這兩人的對戰可以說是你一下我一下,打得有來有往,甚至有種表演的意味。
宋京墨下意識看向掌門師姐,發現殷知婳又露出了那種危險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