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水穿著樊華的衣服,帶著口罩和有點大的羊羔帽,下了樓。還記得自己準備出去那會兒,問樊華借衣服時,對方的震驚不已的樣子。
何止一個尷尬可以描述,簡直是太尷尬了
林秋水緊了緊身上的黑色長款羽絨服,低著頭,繼續往前走去。
為了不留破綻,她出門的時候,還特地扎起頭發,將頭發塞進腦子里面。
后脖頸冷嗖嗖的。
莊門酒店外面停著一排車子,其中有一輛面包車,大半夜的,里面坐了兩個人,其中一個手拿大炮。
“這人大半夜的出去,是哪個小明星”手拿攝像機的趴在半開的窗戶邊,望著從酒店里面走出去的女人,有些疑惑。
他身后有一個閉目養神的人,聞言睜開眼睛去看,瞇了瞇眼睛,隨口回答“今天好像有看到好像是什么女明星啊助理穿過這件衣服。”
“助理啊,那算了,唉,你說我們還在這等什么啊,大晚上的有誰會出來”將手中的設備收了,車窗關上,車里一下子暖了許多,“本來就是一個好好的除夕夜,我們還在這等,連頓熱飯都吃不上。”
越說越難過,收了設備的狗仔苦著臉,拿出手機看,他奶奶的,除夕夜飯店都關門了。
“急什么,我們是開拍大料的,那安韻和趙斯年肯定有一腿,沒有我吃屎”
“”
好好的飯不香嗎為什么要吃屎
前兩天他們團隊收到一個郵件,郵件里面有一張照片,是安韻和趙斯年并肩行走的照片,來人說當紅一線小花和影帝有戀情。
他們以為是誰的惡作劇,結果隔天就有同事拍到兩人含情脈脈的眼神,這也就促成了他們兩個大年夜都不在家,悄悄跑到酒店門口挨凍
兩人從二十九等到大年三十,期間餓了就好吃方便面,想上廁所了就進酒店,后來酒店進太多,不能進去了,就去更遠的地方。
其中艱難不止一點。
結果他們到現在,啥也沒拍到
林秋水在指定的地方呆呆轉了了兩圈,卻見根本沒人,眼中的失落難以掩飾,難道是騙人的難道自己被騙了
突然,肩膀被了輕輕拍了一下。
林秋水猛的轉頭,然后看到了一個和自己一樣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人
“我,差點沒認出來。”
深夜,對面之人嗓音分外迷人,帶著點淡淡的寵溺。
林秋水松了口氣,熟悉的聲音熟悉的人。
可能因為氣氛使然,林秋水不自的想要壓低聲音,她眨了眨眼睛,問“我們現在去哪里啊”
對的,貼是一個難題,大過年的很多店鋪關了門,更不用說現在這個地方,不是在g市的市中心,找一家店更是艱難。
“我不能在這里待太久,我們去電影院待一下,可以嗎”
顧清淮戴著口罩,聲音悶悶,最后三個個,還有點小心翼翼的感覺。
g市有個二十四小時電影院,好巧不巧,就在附近。
所以說大過年的你為什么要跑過來,明知道只能待上幾個小時
林秋水說不上來什么感覺,生氣肯定是有的,但更多的是說不明道不清的高興
這情緒像某香水的平平無奇的前調,濃烈惑人的后調。
“可以,現在走”
“嗯,我看個地圖”
“”
等兩人來到二十四小時電影院,時間已經將近晚上一點了。
顧清淮手上拿著禮物,有點后知后覺,自己這時候將人約出來,也沒考慮到對方的睡眠時間。
“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