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貓貓玩兒的愉快。
但是系統忽然出聲提醒大祭司,又來了一只大章魚。和那條蛇不同,這只章魚身上的靈氣很足,如果按照人類的體系來劃分,他的實力也快夠到a級了。
懂了,戰力小于或等于一只鬼哭鶇。
司青玄嘆了口氣,覺得這倆人真是沒完沒了。他從穿上爬起來,揉了揉自己發漲的太陽穴,一言不發地往陽臺走去。
清風皓月,萬籟俱寂。
本該是獨享安靜的絕佳時機。
司青玄穿著睡衣、趿拉著鞋走到陽臺上,面無表情地往下看了一眼。
墻壁間空蕩蕩的,居然什么也沒有。
司青玄“”
他深吸口氣,考慮著明天要不要再搬個家,一轉身,卻感受到了一陣拂面而來的勁風。
司青玄下意識地后退一步。
來人穿著一身黑色的風衣,像只鳥一樣無聲息地落在他面前。那人二十出頭的年紀,眉眼的輪廓在月光的照射下愈加深刻、清晰。像鋒芒內斂的兵器更像一個沉悶的匣子。
照臨身上有種與生俱來的疏離感。
他清淡如亙古不變的山與月,深沉像是沉默的海,冷硬如經歷無數次風暴依舊不改棱角的礁石。他自然而然地與所有人保持著距離。
最開始,其實是司青玄追的對方,戀愛的過程實在很有意思他前進一步,對方就回避;他假意后退,對方反倒留戀不舍地探到他面前來。
他們倆就這么彼此試探,是足尖不時落地的海鳥和沙灘上神秘莫測的潮汐。玩著玩著,玩兒到雙方都不愿意放手的時候,他們就在一起了。
跨越那條線以后,司青玄能感覺到,照臨幾乎把他的一切都傾覆到了司青玄身上其實,這樣的愛情,稍有不慎就容易讓人感到窒息。
但恰好的是,司青玄擁有的也不多。
“成為彼此的唯一”對于熱戀中的司青玄和照臨而言,這并不只是個童話。
平心而論,已經成熟的照臨比從前更冷漠、更神秘。換成幾年前的司青玄,但凡多看幾眼,就會想沖他一波。
因為,司青玄覺得照臨就像是個海膽,雖然外殼又冷又硬又扎手,但是內里卻鮮美十足。任何人嘗到了海膽的味道,都會覺得花大功夫剝去海膽的刺是絕對值得的。
但那是以前了。
現在司青玄對海膽已經沒興趣了。相反,他對海膽過敏。
“照臨。”司青玄直呼對方的名字,沒有加任何的敬稱,“你這爬窗的狗毛病是不是改不了了”
照臨“”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是我家。我不管你是飛著來的還是穿越來的,你這都叫私闖民宅。”司青玄板著臉,“我有權報警。”
“抱歉。”照臨嘆了口氣,像是遵照慣例似的,給了他一句沒什么誠意的道歉,并且完全沒有半點想要悔改的意思,“我只是來確定你的安全。”
司青玄“”
他眉心一跳。
“那幾個人,是你派來監視我的”司青玄有些懷疑地說道。
照臨“什么人”
司青玄“一只章魚和一條蛇。煩了我很久了。”
照臨陷入了沉默,但他很快又想到了什么似的,皺著眉頭往陽臺外面看了一眼。
幾分鐘后,一個戴著黑色鴨舌帽的白皙青年和一個白發少年齊齊以一種投降的姿勢蹲在了陽臺上。
青年懷里還蹲著一只布偶貓貓像是聞到了魚腥味,一個勁地用牙撕扯白皙青年的袖子。
“章天越,白夷。”照臨念出兩個人的名字,視線落在他們面前那個沾了不少灰的攝像頭上,語調冰冷地說道,“你們兩個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