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嘹了這么一嗓子,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乾“”
葉鳴空“”
葉鳴空最先反應過來,他恍然大悟似的“理解”了束宴說的話“放心,我不會輸的,你不用擔心我。”
葉鳴空笑著瞥了眼黑袍人“怎么能說這不關我的事呢咱們都是防治局的人,無論是保家衛國,還是殺蟲除鼠,都義不容辭。”
葉鳴空把重音放在了“殺蟲除鼠”幾個字上,似乎是在發泄休息日被攪和黃的悲憤。
黑袍人似乎很難忍受葉鳴空的蔑視。他冷笑一聲,把手里的人質給甩出了窗外,接著,他的身影宛如鬼魅,快速地向束宴的方向飄了過來這與他之前表現出的身法完全不同,肯定是耍了什么花招。
葉鳴空盯著那個被掀到窗外的人質,抬手卷起一個風漩,把人給牢牢包裹住,接著分出注意力去控制正往束宴飄去的黑袍人。
幾道風刃刮向黑袍人的手腳。
叮,叮。
黑袍人身上響起某種詭異的鈴聲。他身邊的空間頓時扭曲了起來鈴聲響過,黑袍人的身影消失又瞬間出現,憑空往前竄了一段距離。
葉鳴空的風刃撲了個空。
葉鳴空本來還想再補兩刀,忽然,他像是察覺到了什么,往身側一瞥暗藍色的天幕下不知從哪里游出了一群骨魚。
這些骨魚最大的有白鯨大小,小的則和普通海魚沒什么區別。它們擠擠挨挨地聚在一起,如同一片密集的鳥群。
骨魚們扭動著脊柱,尖利的髓棘跟著擠壓、變形,仿佛它們真的在深水中游弋。
魚群看見了葉鳴空,像是見到了魚餌一樣,瘋狂地朝他的方向涌來。
葉鳴空微微皺眉,嘆了口氣“還真是拼命啊。”
他抬手,憑空掀起無形的風浪。
風線宛如潮汐一般,席卷著骨魚群,將它們向遠處推去。
與此同時,黑袍人已經逐漸靠近了束宴。
束宴卻忽然抬起了頭。
銀白色的光芒從他掌心流瀉出來隨后,他蒼白的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了一些血色。
束宴嘴角咧起一個微笑,再開口,嗓音如泉流漱石般清澈、凜冽。
“給我停下來”
他的言語即是律令,即是法則。
言靈一出,黑袍人明顯感覺到自己受到了一股強勢力量的波及,被強行定在了原地。
但這種凝滯的狀態也只維持了大約一秒。
很快,黑袍人就再次動了起來像是活動著關節的木偶,動作從遲鈍恢復到敏捷,也只花了兩三秒的時間。
他抬起頭,眼神直勾勾地看著束宴懷里的滯靈匣,面無表情地掏出了一把泛著藍色火光的短刀。
束宴看著那柄短刀,一手壓住懷里的滯靈匣,拼盡全力下了一道言靈
你碰不到我。
黑袍人的動作微微一頓。
但是很快,他卻發現自己行動自如,連之前動作被阻礙的感覺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