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宴話音未落,空氣里就傳來了“呲啦”一聲清晰的脆響。
束宴“”
司青玄“”
司青玄體貼地把頭偏向一邊,不去看已經瀕臨崩潰的束宴,輕輕咳嗽了兩聲,說道“咳咳,你身上這衣服,質量不怎么樣啊。”
幾分鐘后。
司青玄和束宴面對面坐在一間封閉的包廂里。
束宴換上了熟悉的作戰服,有些疲憊地捂著額頭,沉默著坐在床沿邊兒上這個包廂里除了一張大床之外什么都沒有,所以他和司青玄只能坐在床沿上,側對側聊天。
司青玄看他這副萎靡不振的樣子,友善地安慰道“放心,剛才我什么也沒看見。”
束宴聞言,抬起頭來幽幽地看著他“你還好意思說還不是因為你的那只鳥”
“我只是在清理這個雀鴛館里所有的花魁。”司青玄說道,“沒想到,你和我的思路居然是一樣的,而且你的排名還是第一位嗯,看來你還挺適應這里的。”
“適應個鬼。”束宴怏怏不樂地反駁,“還不是靠我的言靈算了,廢話不多說。既然你和我進的是同一個異空間,那你怎么這么晚才出現我在這兒已經呆了四個晚上了。”
“我在這里還沒呆過一晝夜。”司青玄說,“看來這個異空間和外界的時間流速有很大的差異。”
“也是,看外面那些人的樣子也能猜到了,他們好像已經完全忘記自己原來過的是什么樣的生活了。”束宴皺眉,神色郁郁地說,“我剛來這里的時候,還試過喚醒這些人的意識,但他們不僅沒有反應,甚至還會反過來攻擊我。所以我才決定暫時遵循這里的規則,成為獄主獄主應該有權利脫離這個異空間吧”
“對了,就你一個人嗎”束宴忽然抬頭問道,“其他人呢”
司青玄“八成在別的異空間里。燕尾鎮中存在復數位的異空間。”
束宴“你能聯系上他們嗎我的通訊器在被卷入異空間之后就失靈了。”
司青玄搖了搖頭。
“他們說,獄主就是神使。是神在為自己選拔使者。”束宴說道,“可是燕尾鎮這鬼地方哪里來的神那個什么,萬象混沌之神,不是早就已經消亡了嗎”
司青玄“誰知道呢。”
萬象混沌之神確實已經消亡。
如果真靈教會是想自證為神,按照系統的話說,他們必須成為弒神者,才有證位為神的機會。可燕尾鎮里哪來的神給他們殺就憑真靈教會的實力,不被反殺就不錯了。
司青玄暫時想不通這點,但這些異空間無疑是真靈教會在燕尾鎮內龜縮不出的倚仗。毀掉這些異空間是勢在必行的事。這點是確定的。
“我們走一步看一步吧。”司青玄說著,打量了束宴一眼,“今晚就要確定花魁排名了。看起來,就算我不插手,你也能得第一名。”
言靈天賦說起來雞肋,但是忽悠這么幾個失智的人類還是綽綽有余的。
“可你不是發話了,說要做獄主嗎我就給你讓位唄。”束宴說著,臉上出現了一點恍惚的表情,“你都不知道我這兩天經歷了什么”
“好了。”畢竟是自己的信徒,司青玄也不好表現地太嚴苛,他同情地拍了拍束宴的脊背,說道,“這部分就不用復述了,我不是很感興趣。”
在他們聊天的過程中,鬼哭鶇親自把剩下的九個“花魁”給一個個趕了出去。
大部分的花魁都選擇了默不作聲地離開。
許多人聚在雀鴛館前,無言地看著這一幕,有扼腕嘆息的,卻沒人敢為他們抱不平。
鬼哭鶇還站在那兒盯著他們呢。
也不知道這只怪鳥是怎么長得,一般的鳥只有兩只眼睛,它有六只,什么風吹草動都瞞不過它。鬼哭鶇給他們帶來的威懾感比之前那些會生食人肉的鷹種怪物還強。
午夜鐘聲結束之后,雀鴛館的“花魁評選”正式結束。
人氣第一的是束宴,第二是司青玄。他們倆將一起參加明日的“現場競演”。雀鴛館必須進行競演,這是這個異空間的“規則”,選拔獄主必須舉行的儀式。但這場“競演”的結果似乎已經沒有任何懸念。
司青玄說了,讓所有人把花票投給他。
競演當晚。
雀鴛館所有的燈都亮了起來。
所有的人前往一座被高高架起的戲臺上。戲臺被做成了蓮花的形狀,底座刷了一層又一層的釉色,粉白色的花瓣泛著晶瑩而溫潤的光澤。深紅與嫩黃色的絲簾從戲臺頂端垂落下來,像是一層渺漫的云霞,將那朵蓮花輕輕攏住,更添朦朧之美。
就,確實是個很適合“競演”的地方。在這地方做那種事,保不齊還有種藝術性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