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得是,一個嫁出去,一個娶進來。
鄭家夫人說得含糊不清,可是徐素梅從她的話里聽出了這個意思。鄭家家中,正有一二個適齡的女兒,也有正合適的郎君。
可是這要臉面的人家,都少有做這樣的事。
說出去,還以為是哪個破落戶,在拿著女兒抵買賣呢。
不過,這也只是徐素梅婉拒的其中一個緣由。
另一個原因,只得徐素梅自己一人知道。
這鄭家看著風平浪靜,可是在早前的動蕩中,他家可是損失了一個男丁。雖然說得不明不白,不清不楚,可是誰不知道
這意味著什么
這些人家,素日里再是高貴,可暫時是沒人敢招惹了。
且,鄭家的家風是不錯,可也不禁止男兒納妾,光是她聽過的,便有好幾樁風流韻事。這對男子來說是趣聞的事情,對于女人來說,可是切膚之痛。
徐素梅不愿意桃娘去到這樣的大戶人家備受蹉跎。
徐素梅和冬草就著此事聊了幾句,卻也不著急。
可還有幾年的時間,慢慢來便是。
“哈湫”
陳文秀接連打了幾個噴嚏,差點沒把鼻子給揉皺了。
她覺得自己像是感冒了。
柳紅在邊上給她遞了熱水,陳文秀嘟噥著說道“你這看起來可真是直男。”然后她接過來喝了兩口,隨口道了謝。
她一抹嘴巴,踩著木條繼續鋸東西。
柳紅說道“您可以交給木匠來說。”畢竟陳文秀現在在做的,乃是木工。
有個女學生房間里的柜子門壞掉了,陳文秀正在后院給她做扇新的。
陳文秀擺擺手,“我現在閑著沒事干,出入又怕人盯著。做點手工解解乏,而且找木匠不要錢能省點就省點。”她最近算錢都快算得眼花繚亂,感覺睡覺眼睛一睜一閉,想的全部都是錢。
這段時間,有了焦氏和莫驚春在暗地里的幫助,女子書院總算來了幾個比較正常的夫子,整體也開始走上正軌。就是這花錢的地方不少,筆墨紙硯不說,這些女學生和夫子的吃喝也都是問題,盡管現在賬面上的錢躺著不少,也不能坐吃山空呀
愁呀。
第一次募捐,她借由焦氏的名聲,取得了不小的進展,但這羊毛也不能可著他們薅,陳文秀最近正在想著折騰錢的辦法。
“女郎,鄭家那位,又來了。”
柳葉從外面走到后院來,面露無奈之色,“看來,她還是不信您之前的話。”
正弄得灰頭土臉的陳文秀發出一聲慘叫,無奈地松開鋸子,跺了跺腳,“我都與她說過,我沒那本事,她到底是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