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任何具備攻擊性的情緒都會刺激到莫驚春,他還從未想過自己能這般激烈,這許得是在他年少輕狂的時候,才會有這般不穩重的時刻。
莫驚春一邊想著,一邊擼起袖子,將這箱子給打開。
結果
莫驚春茫然地立在原地,有些奇怪地偏了偏頭。
鼻子動了動。
不可否認,那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登時讓莫驚春的眼神不自覺地紅了紅,這沉重的箱子里,塞滿了陛下的衣裳,還有一些貼身的小擺件,比如
莫驚春默然地看著擺在正中央的小毛球。
這顆東西擺得如此明顯,又是如此居中,莫驚春不相信這其中沒有陛下的手筆。
他都不知道陛下是不是將自己衣柜中常穿換的衣裳都送了過來莫驚春扶額,畢竟陛下也不是個貪圖享樂的,平常除了必須的衣裳外,四季的常服他都不怎么上心,對于服飾和色彩也沒有偏好,都是宮中的常制,但也會有有些方便的常服。
能將半人高的箱子塞滿,這其中已然堆滿了各種各樣的衣服。
莫驚春的心都在顫抖,他不敢想象陛下究竟是怎么吩咐劉昊,而劉昊又是帶著怎樣奇怪的心情去收集這么些東西
他掩面嘆息。
但,更加難以遏制的,是莫驚春忍耐不住的沖動。
他的手指緊扣在箱子上,拼命壓抑著自己的欲望,但即便莫驚春用力到手指發白,都難以克制自己想要在上面打滾的欲望。他的喉嚨發出一聲低低壓抑的嘶吼,然后胡亂地、顫抖地將這些折疊好的衣裳胡亂地扯出來,然后立刻低頭埋了下去,生生地吸了口氣。
即便這些都是已經清洗過的衣裳,但畢竟是日積月累,屬于正始帝貼身的衣物,仍舊能夠讓莫驚春感覺到那若有若無的氣息。只得一二件當然是不夠,但如果是整個箱子那么多
莫驚春一邊在心里呢喃著道歉,一邊控制不住自己埋入了箱子里。
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動身的,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莫驚春已經整個縮在了箱子里。原本整潔干凈的衣裳都被他的動作胡亂地堆到一旁去,硬生生擠開一個可以容納他的空間。他的手里像是抓著什么毛絨絨的東西
莫驚春有些混亂的腦子醒悟過來,看著這顆兔尾毛球。
他低下頭,蜷縮成一團,鼻尖蹭了蹭毛球,發覺這是陛下殘留氣息最濃重的地方。
畢竟衣裳都是要洗換的,而這顆毛球在陛下的揉搓下日積月累,早就沉浸滿了陛下的氣息。莫驚春難以克制地在箱子他的窩他有些意識不清,但那種長久以來不得滿足的沖動一瞬間被無形的大手撫平,整個人變得迷亂起來。
他的牙齒有點癢。
莫驚春咬住手腕,忍住奇怪的悶哼。
箱子半開著,像是早就預料到了這個可能,不管這箱子里究竟鬧出怎樣奇怪的動靜,都不會因著撞擊翻滾而闔上,過了許久,那奇怪的聲音才逐漸停了下來。
一種濃郁的氣息有點苦澀,又有點甘甜,如果正始帝在的話,怕是會忍不住醉迷在這氣息里,那味道逐漸變得濃郁,伴隨著莫驚春偷偷摸摸爬出來的動作
他便是這濃郁香味的主人。
莫驚春的耳根紅得要命,眼角有點濕潤,手里正團著兩件衣裳,尷尬地簡直要冒煙。
他的衣裳凌亂得可以,非常、非常不得體,胸前的衣襟皺成一團,不知是怎么扭成那德性的,衣裳下擺就更不用說,上頭好像是被什么液體打濕了一個小角落,正沉重地垂落下來,隨著莫驚春的動作而微微晃動。
莫驚春在屋內找到個盆,然后將筆洗和茶壺里的水給淘換出來,非常愧疚地澆在那兩件皺巴巴的衣裳上,等徹底打濕后,莫驚春惡狠狠地揉了揉自己已經被弄得亂七八糟的發髻,沉痛地說道“這發情期就不能正常一些嗎往往總會覺得腦袋一熱,就做出一些奇怪羞恥的事情”
就像是剛才猛地撲進箱子里,還有在衣服堆里翻滾,再則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