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的身軀猛地栽倒在莫驚春的肩膀上,砸得莫驚春有點吃痛,他眨了眨眼,一下子反應過來是什么意思,當即扶著正始帝翻身,然后焦急地去查看帝王
剛暈過去的人立刻睜開了眼。
他盯著直勾勾看著他的莫驚春,突然說道“他吻了你。”那鮮紅的模樣,那血腥的味道,沒感覺到才有鬼。
話里的兇狠呼之欲出。
莫驚春心虛,但又不是完全心虛,“他咬了我。”
他強調。
莫驚春不是沒有掙扎,只是正始帝爆發的力氣,他們兩人心知肚明。
公冶啟壓根不在乎是吻了還是咬了,他只是非常兇惡地將莫驚春壓在身下,非常用力地咬住了他的唇舌,幾乎像是要吞下去那般,良久,公冶啟才憤怒地說道“那個自作自受的蠢物,早知道寡人就該將那里鬧得天翻地覆”他的話里滿是陰毒,毫不在意地攻訐著另一個自己。
正如公冶啟對于公冶啟的排斥,那是竭盡刻薄之力,都不會消逝的憎惡。
莫驚春摳住他的字眼,率先出擊,“陛下,您到底是怎么回事突然就鬧出這么大的亂子,臣還以為您差點被鬼魅附身”
公冶啟醋意滿滿地看著莫驚春,幽幽地說道“難道夫子沒有可憐他,對他心軟”他卻沒有被莫驚春的話帶偏了剛才的話題。
莫驚春沉默了一瞬,嘆了口氣。
“他不需要臣的可憐。”
那位歷史上的暴君孤傲地走在他自己的路上,也不需要任何人的憐憫。
公冶啟眉頭一蹙,“這還不叫心軟”
他兇巴巴地按著莫驚春,剛想來個床上翻滾,卻覺得有點不對,抬手就往脖頸摸去。
公冶啟沉默了。
正始帝沉默了。
莫驚春,猛地跳了起來,想從床上溜走。
正始帝,公冶啟,誰都好,他的好皇帝,他的好陛下抓住他的腰帶,咬牙切齒地微笑起來,“夫子,子卿,寡人的項圈呢”
莫驚春只覺得吾命休矣,明日下不去床了。
這關他什么事情
正始帝緩緩睜開了眼。
鮮活的,血氣的味道,仿佛還在唇邊。
他信手摸了摸手腕,手腕上,正佩戴著一個色調有些昏暗的鐲子,看起來像是玉石,又不像是玉石。冰冰涼涼,從來都沒見到帝王摘下來。
他抬頭。
眼下正坐在高大的龍椅上,底下,跪滿了大臣。
他們畏懼地,害怕地看著他。
正如現在正守在他邊上的劉昊和柳存劍等人。
他們敬畏著他,他們害怕著他。
這個劉昊,不會嬉皮笑臉地和他癩皮,甚至不敢在他面前上躥下跳。
這個世間,沒有會笑著與他討論婚事的母后。
自然,也不會有莫驚春。
唯有無邊孤寂。
番外二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