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開發的地方,就是他們過去選定的地址之一。
在家里坐立不安,莫驚春到底還是出來了。
只是還沒打算去大學,公冶啟就打電話給他,約他出去。
莫驚春被公冶啟叫出去的時候,本來以為只是去吃個飯,沒想到這位大佬已經是奔著同居去了,吃完飯后,就直接將莫驚春帶到他們之前滾床單的那一棟樓。
“”
莫驚春看著公冶啟熟練的動作,再看著他進來到現在的舉動,忍不住說道“您這一次的身份,怎么看起來”也是非富即貴。
“這一棟都是我的。”
公冶啟波瀾不驚地說道,帶著莫驚春刷卡進了電梯。
莫驚春猜到了。
莫驚春這一輩子家里是個小康家庭,吃喝不愁,也沒受過什么苦,順風順水就到了讀大學的年紀。
原本還算是個青蔥的年輕人,但在恢復記憶后,不自覺就帶上了從前厚重平靜的氣質,這累得母親這幾日私下偶爾還問莫驚春是不是發生了什么變故,讓他實在羞赧又無奈。
他當然不想瞞著母親,但是在他身上發生的事情,如果不是因為現代社會的沖擊,包括各種流行小說電影的洗刷后,莫驚春未必能這么輕易接受。
那些過去已經消失在歷史中。
莫驚春也不想去考慮到底為什么他和陛下能重新蘇醒記憶,但能相聚,總歸是好事。
莫驚春一邊想著他和母親的對話,一邊打量著這屋子。上一次他們喝醉酒后趁著酒意胡來,早上起來的時候,也因為那突如其來的挖掘實錄,導致莫驚春都沒怎么細看這房子,結果粗粗一看,莫驚春都差點以為這是樣板房這屋子的裝飾也太干凈,雖然寬敞,卻透著一種無名的冷意,感覺就跟沒住過人一樣。
公冶啟站在落地窗前,莫驚春幾步走了過去,發現這里能夠看到天鄉市的城市標志,透過窗外,還能看到一條蜿蜒綿亙的河面。
這里是天鄉市的市中心,寸土尺金。
“阿啟。”
莫驚春要出口的時候,勉強將“陛下”這個詞壓了壓,沒脫口而出。
在他們還沒恢復記憶的時候,莫驚春叫他都是直呼大名。
那會,公冶啟總是用一種古怪的表情看他,但那模樣不似不高興,反而是一種難以形容的愉悅。
而現在,莫驚春總算明白那時候的公冶啟為什么是這個反應了,可不是嘛剛恢復記憶的陛下,當然記得的是從前莫驚春的一板一眼,看著這個年輕氣盛又爭鋒相對的莫驚春,尤其還是一口一個公冶啟,那種鮮活有趣的感覺,要上哪兒去找
公冶啟看他。
莫驚春頓了頓,還是開口說道“您這一”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靠在落地窗上的男人平靜地說道“莫驚春,不可能。”
莫驚春
他還什么都沒說。
“我并非是那個意思,只是”
再一次的,公冶啟打斷了莫驚春的話。
“只要我還活著,就沒有別的可能。”他的目光很沉,打量著莫驚春眉眼的動作,那種感覺,宛如是毒蛇盯上了他一般,非常滲人陰沉,又透著難以掩蓋的獨占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