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啟本來設想的二人約會,在莫廣生出現后,就變成了四人約會。
莫廣生和徐素梅坐在一邊。
公冶啟和莫驚春坐在另外一邊。
然后在他們的中間,除了各種菜肴外,還有一個平板。
正在循環播放著剛才的新聞。
莫驚春在重復聽了三遍那所謂和正始皇帝的名諱相關的消息后,鎮定地說道“大哥,公冶啟這個名字,他已經取了二十幾年,總不會在正始皇帝現在才被挖掘出來的名諱后,才進行的變更。你就別往他身上瞎看了。”
都是一個娘胎里出來的人,莫驚春怎么可能猜不出來莫廣生那個眼神的含義
那橫看豎看都怪怪的
莫廣生笑道“怎么會呢他可是你的朋友,我再怎么想,也絕對想不到那個上頭去。”他一邊笑,可是笑意卻沒有到眼底。
就剛才進來到現在他們說話間,這位叫做公冶啟的年輕人幾乎都沒有說話,但他光是坐在那里,就給人一種無法忽視的存在感。
那種無名的威壓,不應該是一個這般年紀的年輕人所會有的。
阿春認識的這個年輕人,當真,只是個普通人嗎
莫廣生眼神微瞇,整個吃飯的過程中,幾乎沒有從公冶啟身上挪開,直到被老婆提醒了一下,這才坐正了身子,匆匆吃了幾口。
回去的路上,他們當然是開著自己的車,莫驚春在上了公冶啟的車之前,和莫廣生說了要在外面住幾天。
莫廣生明面上當然是答應的,但是在上車后,卻幽幽地說道“老婆,我怎么覺得有哪里不對”
徐素梅平靜地說道“小弟和那個朋友,應該是一對情侶。”
她的感覺更為敏銳,那個叫公冶啟的年輕人在整個吃食的過程中,對他們兩個沒有什么興趣。可是他從頭到尾,對莫驚春喜歡吃什么,不喜歡吃什么,都清楚得很。他甚至知道莫驚春喜歡吃魚,但卻很不會剔除魚骨,每每在夾魚肉給他之前,就會細心地弄掉那些碎骨,然后再弄給莫驚春。
這種細節,如果不是長期相處,壓根不可能知道莫驚春的這些習慣。
這個可能,讓莫廣生的臉色微變。
他好好的一個兄弟,怎么一眨眼就變彎了那以前也沒能看出來啊
“那個叫公冶啟的,看起來不對勁。”莫廣生打著方向盤嘆了口氣,看著紅綠燈說道,“如果他看起來沒這么話,那談個戀愛,也沒什么。”
雖然他有點吃驚,但也未必不能接受。
可他擔心的是,那個年輕人要的,可不只是一個普通的戀愛。
那個人給他的壓力,堪比那些老油條。
他的身份家底,必定不簡單。
徐素梅笑了笑,“你在這憂心些什么按著阿春的那個性格,他只會比你更擔心,你不如等等看,等阿春理完思路后,他當然會來找你。”
莫驚春雖然跟著公冶啟回去,但一路上都沒怎么說話。
等到了公冶啟的屋子后,莫驚春先行進去洗澡,等洗了一半的時候,浴室的門突然從外面被打開了,莫驚春挑眉看著坦然進來的公冶啟,“這可不太得體。”
公冶啟關上門,一步步靠近渾身赤裸的莫驚春,毫不在乎他一身衣裳被打得濕透,吻上莫驚春的脖子側邊,在他耳邊低笑著說道“哪里不合適”
莫驚春想說他們都一把老骨頭了,那確實不合適。
但心理年齡顯然說服不了身體年齡,當莫驚春意識到自己也起了反應的時候,默然了。
這年輕的身體,當真是有活力。
莫驚春出來的時候,是被公冶啟抱出來的。
他的聲音有點軟,“都這個歲數了,當真是老不修。”
他們這剛恢復記憶多久,就已經胡鬧多少回了
公冶啟義正言辭地說道“子卿,我們可才二十出頭。”
這個年紀,胡亂來是正常的。
莫驚春沉默了半晌,看著陛下將他抱到床邊,然后坐在他的身后幫著他擦拭頭發,他們兩人現在都是短發,倒是沒有從前的麻煩。
“阿啟,這節目,一開始是有你的助力吧”莫驚春閉著眼,被搓著頭發,搓著搓著突然這么一說。
公冶啟沒有立刻回答他,而是蹭著莫驚春的耳朵,來回廝磨了許久,才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