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啟低頭笑了笑,猩紅的舌頭舔了舔唇,面上應諾下來,“好。”
很快,羊獸人和兔獸人就開始形影不離。
整個草原上,都知道這兩個獸人的關系很好。
正懶洋洋趴在大樹上,躲避著大太陽的老虎獸人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氣惱得從樹上摔了下來,憤怒地甩著尾巴。
“那家伙,根本就不是食草獸人”
他仰天長嘆,為什么沒人相信他
那個兔獸人早晚把自己害死
老虎憤怒地撓樹。
莫驚春沒理會那頭虛頭巴腦的老虎,已經越來越喜歡身邊這個羊獸人了,雖然他的身體冷冰冰的公冶啟說是體虛,沒有羊角殘疾,吃得少還嗜睡老毛病,但是莫驚春還從未感覺到這么快樂過。
他的尾巴在看到公冶啟的時候,總是會羞怯地縮成一小團。
因為公冶啟有個壞毛病,他在半睡半醒的時候,總是愛揉著莫驚春的兔尾巴,可是兔尾巴本來就是兔獸人身上最敏感的地方,被這樣揉來揉去,每天早上起來的時候,莫驚春都非常尷尬。
他和公冶啟說過不要這么做,可是羊獸人可憐兮兮地垂下腦袋,“對不起,可是我忍不住。”
莫驚春“好吧,那你摸吧。”
他家只有一張床,總不能將這么柔弱可憐的羊獸人踹下去睡大覺。
但是這摸久了,關系就有點變味了,從單方面摸一摸,變成了雙向的摸一摸,畢竟這種東西,總得是有來有回,這才皆大歡喜。
公冶啟的身上冰涼涼的,莫驚春在夏天的時候很喜歡趴在他的身上睡大覺。尤其是他的身子骨很軟,摸起來也很舒服,可惜的是,公冶啟很小氣,總是不給莫驚春在上面,軟得跟蛇一樣,可不就得是在下面嗎
莫驚春心虛地想,然后趕緊將他們昨天晚上的胡作非為毀尸滅跡。
他蹲在湖邊搓洗衣服的時候,被揉得一邊倒的毛毛尾巴還在后面一動一動。
身后,一步,兩步
沙沙作響的聲音,一具冰冷的身體砸在莫驚春的后背上,“好累哦”
公冶啟慢吞吞地說道。
莫驚春“你累什么累,衣服不都是我在洗的嗎”
公冶啟認真地說道“我也可以洗。”
莫驚春回想了一下慘死在公冶啟手底下的八件衣服,兩床被子,還有家里坍塌過一次的床,徹底陷入了沉默。
突然,他的耳朵敏銳地動了動,然后看向公冶啟。
“你身上為什么會有血腥味”
公冶啟慵懶地滑下去,躺倒在莫驚春身后的草叢里,“剛才路過了一只老虎,他在捕獵,然后,他受傷了,被禿鷹盯上了。”
莫驚春聽得出來,公冶啟說的老虎,其實是獸人。
禿鷲這種東西會出現,那就說明,那只老虎離死不遠了。
但是莫驚春也沒有多余的善心,他的善心只會對著弱小的食草獸人,他奮力地將衣服擰干,然后踢了踢在地上癩皮不起來的公冶啟,“快點走吧,再不趕著回去,今天晚上又要被巡邏的兔子給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