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的大皇子已經被廢棄,雖不曾剝奪公冶的姓氏,卻也人人可以稱呼。
滾燙濃烈的氣息撲在莫驚春裸露的皮膚上,驚得尾巴毛顫抖了兩下。于是,公冶啟也輕笑起來,將那白團揉了個滿懷。而至于身體相接的時候,方才能感覺到莫驚春身軀細細密密的顫抖,伴隨著帝王每一次揉捏褻玩,都有反應。
“公冶明算是那幾個里頭,還算得上,清醒的一個人。曉得外戚的危險,也知道如何平衡各處。就是他的性格,太過優柔寡斷,由他當皇帝如你父兄那幾個常年在外征戰的,就免不了腹背受敵,被文官攻訐他撐不住的異族怕是會卷土重來。”公冶啟每一個字每一句都說得很慢,似乎那就花費了他全部的力氣。
大滴大滴的汗水從額頭滾下來。
“就是之后如何服眾,那就是他的事情了至少,也比其他幾個上位來得好。”
莫驚春一聲悶哼,下意識身體往外傾了出去。
公冶啟背后的大手一個用力,薅著毛毛不給動,“夫子不是說任著寡人嗎”
莫驚春咬牙切齒,“臣什么也沒說”
“夫子確實什么也沒說,只是主動踩了蹚渾水又掉了進來而已。”公冶啟的聲音愈發輕,卻死活抓著莫驚春的尾巴毛不肯動彈。
莫驚春惱得半死,一邊摸著小腹,一邊還要顧忌著在尾骨亂動的手。
那尾巴畢竟串聯著他極為敏感的地方,公冶啟揉捏把玩間,總歸掀起比之前還要兇猛的浪潮,甚至讓他有些招架不住,細細密密地冒著汗。
一驚一顫間,下腹險些要有了反應,急得莫驚春的眼底泛起了潮。
正此時,公冶啟方才慢慢地垂下頭,一口熱血吐在莫驚春的身前,便猛然暈了過去。
莫驚春被帝王這一出嚇得毛都炸了,顧不得掩飾那半起不起的反應,一下子伸手去扶公冶啟,卻發覺他雖然昏迷了,身后的那只胳膊卻仍然僵硬得狠,死死地抓著兔尾巴不肯動彈。
莫驚春“”
他有很多話想罵,他該和兄長多學學,免得這時候連罵人都不曉得說。
他又氣又惱,順著公冶啟的動作摸去身后,硬生生在兔尾和手指間進行了一場拉扯,受疼受累的倒是他自個。好不容易讓兔尾脫離苦海,莫驚春忙扶著公冶啟,借著昏暗的燭光打量。可只有一盞昏暗的燭臺,實在是難以看得清楚公冶啟的模樣,莫驚春站起身來,打算再點燃幾盞方才能看得清楚。
只是他一個動作,身后以為已經昏厥的公冶啟驀然抬眸,猩紅兇殘的眼眸只盯著后面動來動去的兔尾,猛地一個餓虎撲食將莫驚春壓在身下,砸得他那叫一個頭昏眼花。
莫驚春摔倒在地,身上還壓著個死沉死沉的身軀,他氣得在地上砸了一拳,想要翻過身來,卻是不能。
莫驚春沉默半晌,“孩子。”
身上帝王跟鸚鵡學舌一般說道“孩子”
莫驚春聲音沉痛,“對,孩子。”
公冶啟含含糊糊地念叨著孩子,然后就地抱著莫驚春滾了一圈,讓他整個人都伏在自己身上。
莫驚春趴在公冶啟身上,方才大驚發現這姿勢實在是詭異,陛下的兩只大手停在他的尾骨上用力揉著兔尾,卻是不肯動。
嘗試過幾次后,莫驚春總算不再費勁,就這么躺著。
罷了,陛下都不嫌,他能說什么
劉昊在殿外守到白天,已經快到早朝的時刻。
他不住打量著柳長寧的臉色,總覺得他臉都要綠了。柳存劍抱著佩劍站在不遠處,“陛下和宗正卿在偏殿。”
昨夜燃起的燭光,雖然微弱,到底是看到了。
只是殿中半點無話,也沒傳出什么動靜,讓他們也不敢擅自開門。
“要我說,實在不行將陛下打昏不就成了,為何要那么”柳存劍憋不住了,他是猜到陛下是將計就計,可是究竟是多大的禍害才需要他們這么嚴陣以待
劉昊語氣幽冷地說道“當初長樂宮前,你不是有所察覺嗎”
柳存劍驀然看向劉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