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還是休息,不必早起去上值。
莫驚春在迷迷糊糊意識到這點后,翻身又睡了過去。
他的手指攏在另一人精瘦的腰身上,無意識地撫摸了兩下。那動作起初很是散漫隨意,但是緊接著變得僵硬古怪,指尖又試探著抓撓了一會,絕望地辨認出那確實不是錯覺,而是鮮明緊致的皮膚。
莫驚春霍然睜開眼,猛地坐沒坐起來。
他的胳膊搭在那人身上,同時,那人的胳膊也牢牢地攏住莫驚春的腰身,讓他沒來得及逃開。
年輕帝王似乎壓根就沒從睡夢中醒來,捉著肆意亂動的“抱枕”親了親又蹭了蹭,然后塞到懷里一把抱住,滿意地再度睡去。
莫驚春整個人木在帝王懷里,遲緩的腦子開始拼命回憶昨夜發生的事情。
好半晌,掌心搭在小腹上,莫驚春額頭抵住公冶啟的胸膛,愣是呆木不動,半點都不想承認昨夜記憶里各種撩撥,戲弄,熱情的人影是他。
他甚至還吃了那個還笑嘻嘻地去親吻那物,活似一個純潔的親吻。
可那壓根就是世上最不純潔的事情
一直緊摟著不動的懷抱總算開始松動,公冶啟像是清醒了些,手指下意識地摸到莫驚春光滑的背脊,順著頭發上下撫弄,“夫子。”他低低嘟噥了聲,然后趴在莫驚春的肩膀上不動彈了。
莫驚春的身體起初僵硬了許久,在意識到年輕帝王或許真的在困頓睡去后,又慢慢變得柔軟。
他還沒怎么看過陛下如此困頓的模樣。
細密的呼吸撲在莫驚春的脖頸,有點癢,但也很安靜。
莫驚春躺在那里,突然有一瞬找不到自己要脫離的理由。他被皇帝抱著,完美得好像兩半互相契合的圓,舒適到讓他在意識到的那一刻手指都是酥麻,旋即從心里泛起一絲絕望的苦澀。
即便莫驚春萬般抗拒,可是不可否認有一瞬,他似乎淪陷了一腳。
他低頭看著自己踩進去的那一腳,卻只感覺沉重到再抬不起來,被無盡的疲倦擁抱。
莫驚春腰間一痛,兩只大手一捉,將他抬起又挪到身上,彼此微微翹起的地方打了個招呼。但莫驚春一個沒穩住,鼻子猛地磕到堅硬的胸膛,酸痛的感覺脹得莫驚春一瞬間紅了眼。
一只大手攔住他的動作,輕柔地抬起莫驚春的鼻子,“這么紅,”一會,公冶啟又低低笑道,“圓圓翹翹的,沒扁。”
莫驚春“”
有著莫名跟孩子一般被哄的錯覺。
他從公冶啟的掌心掙開,停了半晌,大片的紅色從墨發里的耳朵開始蔓延,逐漸爬滿莫驚春的背脊。
年輕帝王不醒還好,一醒,莫驚春又立刻想起昨夜發生的事情。
昨夜莫驚春過分貪婪又主動,活生生顯露了另外一個截然不同的他。
可是他也沒有任何辯駁的余地,因為正如昨夜的公冶啟所問,那個莫驚春,難道不也是他嗎
即便是備受控制,可被挖出來的,卻也是莫驚春。
只不過是某一面從未被解開束縛的他。
公冶啟“我原以為醒來,夫子就會抽身無情。”他低低笑著,胸膛相貼的兩人甚至能夠透過胸骨便聽到那起伏的笑意。
莫驚春“”
從前的事情,莫驚春可以說是帝王強迫他,可是昨夜的事情,分明是莫驚春強迫了公冶啟雖然被強迫的那人看不出半點心不甘情不愿,甚至非常主動地幫他木窄出米青水,但這也無法掩蓋其根本的問題。
莫驚春悶悶地說道“您昨夜可以用以下犯上的罪名來殺了臣。”
若是昨夜公冶啟直接發作了他,就也不用到現在來苦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