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驚春的眼眸潮濕起來,唇間微微張開條縫,像是有呻吟要從里面鉆出來,只是被里面白齒猛地扣住,這才生生吞下了古怪的聲音。
莫驚春今日雖然是應了要出來,可的確是沒想過要做那事。
在他看來,要走到那一步,至少得是再進一些的距離。盡管他們什么都做過了,可實際上所謂的循序漸進也不過就在這一月中,除了朝事外,他們可沒有多少私下能見面的時間。
公冶啟也不強他,卻是磨著他。
他在這高樓上抱著莫驚春黏黏糊糊在一塊,鬧得莫驚春實在是沒法子,這才松了口,想要用別的法子幫他。
世上這事,也不是只有一種法子紓解。
只是公冶啟這貪婪的惡獸誅求無已,難以滿足,他真不是個好東西,分明已經知道這是莫驚春讓步的跡象,卻還是要逼迫他,靠在他耳邊竊竊私語,低低哀求,說得自己實在可憐,捉著夫子的指尖啃咬得通紅,粘稠含糊得很。
莫驚春倚靠在欄桿上,雖知道這里距離甚高,即便是有人從地上往上瞧,也還是看不清他們的身影,可他還是下意識往公冶啟身上躲,驚顫地說道“陛下,陛下,這里可是”他悶哼了一聲,小腹的熱流一下子爬遍全身。
畢竟是面對面的姿勢,即便雙方都刻意讓開,可還是不可避免會磨蹭到。
莫驚春又羞又惱,恨得想咬他,“您怎么就,見天的一直惦記著這種事情”雖然也不是不快活可是也沒到這般地步吧
他現在一邊怕有人往上看,又一邊怕陛下真的在這里就做起來。
盡管什么都看不清楚,可要是倒霉透頂遇到個較真的言官,怕不是明日就要參有人在這里胡鬧的不軌之事
公冶啟挑眉,一種暴虐的興奮感似乎在這一刻猛地竄起來,他咬著莫驚春的耳垂,濕熱地笑起來,“這話可是不對,夫子,您知不知道上一回,是什么時候”他的手輕輕地撫上莫驚春的小腹,若即若離,雖沒有立刻碰上去,卻是有一段距離。
“一十九日。”
帝王道“便是宮中皇后,一旬,也少不得給皇帝交一回公糧吧”
莫驚春被公冶啟的淫邪話驚得連眼睫毛都顫了顫,一雙含著水霧的眼猛地抬起,瞥向公冶啟,“莫要,胡言。”
公冶啟卻是理直氣壯,甚至覺得自己說的是十分道理。
他雖然沒有強行壓迫莫驚春,卻是字字句句,言行舉止都在誘惑著莫驚春,恨不得就在此刻將夫子一口給吞了,但是又有一種古怪詭譎的感覺莫名撕扯著他,讓公冶啟用莫大的毅力強忍下來,只等莫驚春答應。
莫驚春被他磨得連腦子都成了漿糊,仰頭看著便是一片寂寥天空,還有圓月高懸在天上。
“至少,換個地方。”
莫驚春是絕對不能接受在此地做事。
如果是色令智昏或是他失控的時候也就算了,此時此刻莫驚春還留著一半清明,即便看得出來陛下的意動,卻是決然無法答應。
公冶啟得了莫驚春的肯首,已經是喜出望外,哪里還會想那么多。
宮墻下,便有馬車在等。
莫驚春“您可真是準備萬全。”
公冶啟一本正經地說道“這乃是為了萬無一失。”
即便是上了馬車,公冶啟卻好像莫驚春隨時都可能跑了一樣牢牢地抓著他的手腕,那緊密的接觸實在是太多,讓莫驚春的身體也逐漸開始泛起古怪的感覺。
莫驚春一下子按住小腹,貪心。
他這話,卻是在罵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