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啟的眼神幽深,直勾勾地看著莫驚春,眉宇還留有少許戾氣,但神色平靜,“可是傷寒了”
莫驚春“眼下天氣正熱,應該不是。”
他揉了揉鼻子,總覺得是背后有人談論。
莫驚春嘆了口氣,他在宮中已經四五日,遲遲沒有出宮,甭說是談論,就算是非議他是也是自然有的。
老太醫松開手,欣慰地說道“陛下的脈象可是好上太多,只要最后兩貼藥按時服下,當無大礙。”
莫驚春“陛下可大好了”
老太醫頷首,總算露出一絲笑意,“正是如此。”
莫驚春松了口氣。
帝王倚靠在背椅上慵懶地看著他們兩人,“寡人都沒說什么,你們兩個倒是在這自顧自的高興。”
莫驚春淡定地說道“陛下,還是要遵醫囑。”
正始帝肯讓老太醫診治,本就是一個無聲的信號。
他坐在旁邊倦怠地揉了揉眉心,就見老太醫看了過來,細細檢查過莫驚春手腕上的傷勢,然后頷首,“只要不大動,慢慢養著,就無大礙了。”
公冶啟驀然說道“他的左腳腳踝上,還有幾處被毒蟲啃咬的痕跡。”
莫驚春當即臉色微紅,都想要用袖子擋臉,不敢再看老太醫的臉色。
他腳踝上確實有幾處傷口,但是那傷口零零碎碎,再有莫驚春認為毒性已驅,只剩下這幾個普通的傷口,就懶得再麻煩太醫了。
可這樣隱秘的地方,若是莫驚春提起才是應該,怎會是公冶啟來提
即便老太醫早就知道他們是哪種糾纏,可莫驚春依舊耳根發紅,恨不得剛才就堵住了公冶啟的嘴。
莫驚春“您別”
但是老太醫已經擺出要看的架勢,莫驚春也只能無奈讓了。
只是在褪去鞋襪后,莫驚春似乎想起了什么,整個人的動作都僵住。他的手指停在褲腿上不再動,原本只是耳朵微紅,緊接著是整個后脖頸都紅遍了。
正始帝散漫說道“夫子,怎么不動呢”
從他這個角度看去,剛好能夠欣賞后脖頸紅透這般美景。
莫驚春在心里把正始帝揍了千八百遍,最終還是扯開褲腿,側過去讓老太醫看腳踝上的傷口。
傷口分布在腳踝后面,幾處尖銳的孔洞很是滲人,但看著應當是上過藥,傷口看起來也粉嫩粉嫩,并無附毒的跡象。
許是莫驚春的腳從不見天日,所以特別白皙淡粉,但畢竟練過武,腳板仍有粗糙的繭子,然這樣一只腳,在腳踝的上側,正扣著一個精致的金環。
那金環極細,若非它牢牢緊貼在莫驚春的腳上,或許輕易一拋,都再看不見。
只這樣輕輕束住,就莫名多了幾分淫靡詭譎之感。
莫驚春自暴自棄,只別過頭去。
老太醫神色自若地給莫驚春檢查過,去凈手再開藥方,“宗正卿的傷口并不嚴重,或許這毒蟲于他而言當真無害”
“是僥幸”
正始帝猛地沉下臉,陰郁難看。
莫驚春穿戴鞋襪的動作也停住,心里嘆了口氣,確實是僥幸。
老太醫沒有再說,迅速開完藥,就將藥方遞給兩位查看。而他則是看了看莫驚春,笑著說道“宗正卿請伸出手來。”
莫驚春莫名覺得會后悔,稀里糊涂就伸出手去。
老太醫按住左手診了一會,又讓莫驚春伸出右手。
這幅場景如此熟悉。
莫驚春還沒想起來這種熟悉感從何而來時,便聽到老太醫說道“宗正卿這段時日,可莫要縱欲。”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