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啟的眼睛亮得驚人,輕易地讓莫驚春側過身靈活的手指快速脫去他的衣裳。身體貼在一處的溫熱讓人窺探,帝王低頭看著后脖頸上的微微凸起,露出一個噬人恐怖的眼神,慢慢地俯下身去。
他舔了舔后脖頸。
只是一瞬,攏在他懷里的人連指尖都在發顫。
這是常識。
莫驚春哆嗦著想,這是個狗屁常識。
“陛下,這一,次,修改,的是”
就算是在心里和精怪說話,莫驚春每一次開口都忍不住一抖,掙扎著將猜測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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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的。
但與此同時,莫驚春的意識也徹底潰散,被那無邊際的精神愉悅捕捉,撕裂吞噬。公冶啟黑沉的眼底一閃而過的猩紅難以捕捉,饜足地舔了舔紅腫的皮肉。
這不正好
既不違背老太醫的醫囑,也能讓子卿滿足。
他將莫驚春全身上下舔了一遍,然后塞進了被褥里卷起來抱住,心滿意足地睡了。
“您可是不舒服”
左少卿小心地看著莫驚春,只見他面色微紅,捉著那筆桿子已經許久不動,不知是不想落筆,還是另有原因。
莫驚春嘆了口氣,將毛筆放下來,“只是這兩日累了點。”
左少卿將兩位宗室嫁娶的文書放到莫驚春的桌案上,深以為意地頷首,“也不知是為何,四處都趕著這兩月不成”
這一月送來的文書,可比從前還要多。
莫驚春淡淡說道“倒是還有些藏著不小的心思。”比如他手里頭的這封。
清河王世子要和潁川林氏聯姻。
莫驚春還記得那位世子離京前的模樣,那病懨懨的身體,回去怕是得好生溫養,才能壽數長一些。
可潁川林氏卻不是個好選擇。
左少卿見莫驚春蹙眉,側過頭去看,唉了一聲,“臣也覺得奇怪,之前譙國桓氏在京中出事,誰不猜是清河王動的手。甚至還因此違抗陛下的命令出了京,這譙國桓氏和潁川林氏關系親近,彼此又是姻親,怎么清河王居然會給世子求娶潁川林氏之女”
譙國桓氏死了那么多人,和清河王定然不死不休,潁川林氏怎么可能在這個時候和清河王結締姻緣
“這只是求娶,潁川林氏的答復如何,尚不知道。”莫驚春淡淡說道,“至于陛下會不會答應”
那就得看正始帝了。
至于另外兩封,莫驚春剛看了個開頭,便微微蹙眉。
“最近宗親迎娶世家女,已經成為慣例了嗎”莫驚春自言自語,他怎么記得幾年前,世家可還不是這個態度。
左少卿尷尬地看著莫驚春。
這個話題,莫驚春敢說,他們卻是不敢說。
但是這兩份是他拿過來的,他自然也看了。
一個是為了嫡子求娶世家女,一個是嫁女兒,嫁的也是世家子。
這樣的做派在往年卻是少有的,宗室看不上世家的臭架子,世家看不上宗室的泥腿子味,互相鄙夷,互相針對,更是在譙國桓氏出事后,到了巔峰。
怎么半年過去,形式發生了變化
莫驚春屈指敲了敲這份文書搖了搖頭。
利益之下,才有結盟。
這世家和宗室,怕是在正始帝的屢屢動作下,已經看得出來,皇帝對宗親不愿留情,對世家也未必有什么好感。
今日,大理寺和刑部,已經派人登門了。
扶風竇氏在京城的人,怕是不會好過。
尤其竇原已經點名兩位重要的竇家人物出現在了京城,那引起的軒然大波和之前可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