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痕本來沒想這么快說的,但是衛壹那個大嘴巴急得他不得不在這時候說出來,但是兩人這么一說,他的臉色蹭地就變紅。
若非外頭冷風依舊,墨痕都要炸了。
他耳根通紅,羞怯地說道“還未到時間,應當是在年底,到時候順帶當過年了。”
莫驚春笑著說道“那可不成,你是我院子里第一個成婚的,總該熱鬧些。婚禮是婚禮,過年是過年,也要給你的娘子做臉的。”
他想了想,“我記得長善坊有一處小院,尋常都沒用到。將那里掇拾起來,讓她從那里還出嫁吧,以后那處地方就給你們婚后住。”
墨痕愣住,抓著韁繩的動作都險些歪出去,“郎君,這可萬萬”
“我給出去的東西,難不成還會要回來”莫驚春不疾不徐地說道,“地契就等結婚時再給,此事就這么定了。”
衛壹笑嘻嘻地在邊上勸。
他是清楚的,之前遇事的時候,他和墨痕拼死相救,郎君是個不多話的卻都看在眼底,是絕對不會虧待他們。
像他這種凈了身的,在宮內拼到最后未必有個好活路,如當初夏澤自請去守皇陵已經是好下場,而衛壹出宮跟在莫驚春身旁,雖然偶有驚險,這日子過得可比在皇宮里安逸多了,反倒活了個人樣。
等他們回到了家里,墨痕和衛壹在閽室目送著莫驚春離開,墨痕這才恨恨瞪了眼衛壹,“你這是作甚方才是不是想將我哭的緣由告訴郎君”
這個大嘴巴
衛壹笑得前俯后仰,趴在車轅上狂笑。
這確實也賴不得他。
對于莫驚春和公冶啟兩人情投意合,長樂宮是高興了,可墨痕卻是不高興的,他今日可謂是狠狠“哭”了一場。
白日里,衛壹聽著他的干嚎,簡直是哭笑不得“你這是作甚,這可是好事。”
眼見著要到冬日,衛壹穿著件厚棉襖,相比之下,墨痕穿得還算單薄,就是擤鼻涕的樣子太好笑了,屋內好幾個下人忍不住在笑,聽得墨痕更氣了。
灑掃的張力笑著說道“墨管事,可不是我們愿意的,實在是您這哭的模樣,太好笑了。”秀華更是躲在好姐妹的身后笑得前俯后仰,整個人捂著小腹直跺腳。
誰讓墨痕這哭泣的樣子還特別致,就干嚎。
光打雷不下雨,讓人要同情也是難。
墨痕凍得直擦鼻子,嘟嘟囔囔地說道“都是一群沒良心的,等下個月我就將你們的月俸全部扣光”
衛壹也蹲了下來,跟墨痕立在一處,無奈地說道“你說你見天操心那些干嘛主子的心思,主子們自己知道就好,至于嗎你”
墨痕嘆了口氣,將帕子揣回兜里,“你不懂,如果兩人還沒情投意合,外室,始終是外室。
“可要是情投意合了,那就不是外室,是夫人了,夫人你懂嗎”
他的眼淚這會是真的流下來了。
墨痕不想要那么強硬恐怖的夫人哇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