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緊不慢走了出去,到御史臺的時候,已經有家中小廝在等著他。
林御史處理完今日的事情,方才將那等了兩個時辰的小廝叫了過來,“何事”
那小廝欠身,將手里的東西遞給林御史。
林御史拿在手中看了幾眼,盯著上頭一個名字若有所思,“墨痕”
莫驚春莫名哆嗦了一下,像是背后發寒。
身處在長樂宮的他,眼下正在陪正始帝下棋。
照著剛才的戰績,正是一勝兩負。
公冶啟“夫子不夠認真。”
莫驚春“雖然最近沒什么大事,卻也不是陛下拖著我不讓出去的理由。”
話罷,他毫不留情地堵死了陛下的去路。
公冶啟委屈“夫子每日都要去宗正寺坐,卻是不肯來宮內一趟。不如讓宗正卿在宮內辦事得了,尤其這本來就是與宗親相關,在宮內也異常得當。”
莫驚春面無表情地說道“除了賢英殿的內閣外,目前并無任何大臣是在宮內上值的。”他這話說得絕對了些,但是抗拒之意流露于表。
公冶啟拄著下顎,看著莫驚春絕地翻盤的棋面,嘆息著說道“那寡人可真是倒霉,明明都兩情相悅,想找個時間聚一聚都是難事。”
莫驚春“”
他實在是適應不了陛下這么坦蕩的模樣。
莫驚春捏了捏鼻根,無奈地說道“如今臣不正是在陪著您”
公冶啟試圖殺個出路,將棋子落在另一邊,“下棋”
“下棋。”
莫驚春篤定地說道。
公冶啟垮著臉,“下棋有什么好陪的”
莫驚春將公冶啟殺了個片甲不留。
等到勝敗塵埃落定后,莫驚春露出個矜持的微笑,“下棋還是挺好陪的。”這可比其他的事情簡單多了,就是需要動腦。
公冶啟一邊下棋一邊撩撥得三心二意,將棋子往棋盤一丟,整個人將桌子推到一邊去,從軟塌撲了過去,將莫驚春壓下了身下,狠狠地咬了他幾口,“你便是故意的。”
莫驚春挑眉,好笑地說道“臣到底怎么了”這幾日,陛下偶爾會給他這種奇奇怪怪的感覺,卻又摸不清道不明是什么意思,這才叫人為難。
他的面色微紅,正是為著方才公冶啟的癡纏。
只是莫驚春再羞赧,卻也是沒有后退,而是坐在那里淡笑著看向陛下。
他心里卻是嘆了口氣,盡管他們如從前那樣相處,可是莫驚春也能感覺到陛下那溫和表面下的索求無度,有時候他一轉身,都能感覺到有灼熱的目光黏在他的背后,專注得像是要燃燒起來。
仿若要將莫驚春生生囚住,再不能輕易逃了去。
莫驚春著實不理解公冶啟這等霸道的念想,倒是也不得不習慣下來。
公冶啟在莫驚春的懷里蹭了蹭,這才慢吞吞地爬起來,坐在軟塌邊說道,“夫子的生辰快到了吧”
他說話的速度不緊不慢,卻是舔了舔唇。
夫子身上的氣息只有在他動情時才會異常濃郁,不然就算是現在再是親近,也只得若有若無的淡香,讓人垂涎卻是挖掘不得。
公冶啟蠢蠢欲動,可前幾日莫驚春剛剛發過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