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壹僵硬地抓住韁繩,又捉住馬鞭。
在吩咐了人后,公冶啟這才低頭看著莫驚春,兇巴巴地說道“夫子倒是只會記住這些為了了這古怪,竟是躲了寡人這些天”
懷抱里的軀體不斷顫抖,嗚咽聲一陣陣,像是已經說不出話來。
可是公冶啟卻不在乎,他撫著莫驚春已經密布汗漬的額頭,輕聲笑了起來,“會有人善后的,但是夫子,你與寡人的問題,倒是還得再留下來說一說”莫驚春幾乎已經聽不了公冶啟的話,只是捉著他的衣襟,溫熱的淚水已經侵入了帝王的衣裳,他真的很想大哭一通。
難受,羞恥,無序,像是被無形的捕捉,即便知道那是陛下之前的觸感,可是莫驚春的腰身還是下意識地躲閃,似乎是要躲避之前那狠厲的動作。原本沒有感覺的時候,不管陛下在如何動作,莫驚春都是毫無感覺的,可是眼下一瞬間涌起來的觸感卻幾乎要逼瘋了他
公冶啟的眼神越發詭譎,凝望著莫驚春的模樣,就像是在衡量著該如何吃下這塊肥肉來。
最起碼,現在的帝王還是這么想的。
但是半個時辰后,東府。
莫驚春已經疲倦睡去,而公冶啟看著他的睡顏沉默。
這種,一人爽了,另一人要延遲到明日半夜才會有感覺的算是什么
萎了,又沒萎。
公冶啟憂愁地摸了摸莫驚春的腰,被半睡半醒的夫子拍了一下,然后一邊委屈著一邊半是不耐煩地一腦袋扎進他的懷里,抱著他不給動。
他太累了,那迸發的狂熱,幾乎燒毀了他所有的防線。
公冶啟蠢蠢欲動的心也被拍下,不情不愿地抱著莫驚春睡著了。
翌日,莫驚春的朝服,還是衛壹偷偷回去帶來的。
他頭疼地坐在宗正寺內,卻是面無表情。
盡管半夜的極致幾乎沖垮了莫驚春,但是陛下后來的動作其實對莫驚春也是無感的,也便是,今晚,還要再面對那樣的痛苦。
是的,在莫驚春看來,那確實算得上痛苦。
完全失控,無法把握住自身,像是一艘被浪潮拍打的小船。
“宗正卿”
莫驚春回過神來,聽著外面小吏的通傳,這才后知后覺,是袁鶴鳴來了。
“請他進來吧。”
袁鶴鳴穿著官袍步入屋內,上下打量了一下莫驚春,笑著說道“我可是有要事要過來。”
作甚是這般無奈的表情
莫驚春便笑,“你這是多怕我說話”
袁鶴鳴“你平時訓我還少嗎我這次來,是有一樁事,昨夜想與你說,卻是沒有說清楚。”如果不是陛下突然出現,這合該是袁鶴鳴早早就要說的話。
莫驚春讓人上茶,好奇地說道“何事”
他難得看到袁鶴鳴這么正經的樣子。
袁鶴鳴坐了下來,吃了一口暖茶,這才不緊不慢地說道“你可記得前些日子出京的木淮郡主”
莫驚春頷首“虛懷封地受襲,她負命回去,不一定是壞事。”
有了朝廷兵馬在前,清河勢力已經被沉重打擊,如今木淮便是回去,也算不得危險。而且有了虛懷王的事情在前,木淮郡主回去才有活路,不然在京城
袁鶴鳴“話是這么說,不過孔秀出事的時候,她是第一個找上京兆府的,甚至比宮里的速度還快了一些,你可知道為何”
莫驚春挑眉“此話何解”
袁鶴鳴不緊不慢地說道“你早就被她盯上了,這京內權貴,哪個沒聽說過虛懷王的名頭,有誰想要那樣荒唐的娘家這合適年齡的郎君都紛紛為了躲避虛懷王的招婿匆匆訂婚,偏生這木淮郡主卻是另辟蹊徑。
“既然合適年齡的郎君找不得,那年長一些的,未嘗不可。”